56 上都[第3页/共5页]

“上都有程思忠的万余人马，孛罗帖木儿长途奔袭，定然难以胜。程思忠死守城池的越久，我军越可得利。何来‘徐则后利’之说？真不知刘大人是为何竟出此言！此其四也。

反对此人名叫刘世泽，也是邓舍新得的辽东士子，与刚才的那位“刘大人”是兄弟。“刘大人”名叫刘世民，两人都来自盖州，在本地很驰名誉，号称“辽左地灵，独美二刘”。刘世泽为弟，现任行省架阁库的管勾。刘世民为兄，与杨行健一样，亦然任职检校所，做的检校官。

世人定见不一，有同意援助的，说道：“孛罗帖木儿乃鞑子的悍将。客岁的丰州一战，他毁灭关铎部数万。主公的寄父也没在此战当中。从这个角度来讲，他能够称之为我海东的存亡大敌，与我海东结有存亡之仇。今番，他又来取上都，上都若失，则我辽东流派大开。

昔日的军事重镇，本日又成了鏖兵的地点。

“杨大人此言谬哉！”

“兵法云：遗人获也。汉武帝不从韩安国之言，故有马邑之败。臣故曰不该援。”

雷帖木儿不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反复道：“时也？命也？运也！”

兴和到上都有五百里，看起来很远，但是漠南的阵势根基一马平地，河道也很希少，根基没有甚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重地。且兴和一带，皆处于蒙元的权势范围以内，不存在报酬的禁止，如果孛罗帖木儿纵军奔驰的话，用不了十天，就能从兴和杀到上都城下。

“然也。是我海东才驱北地纳哈出之狼，又迎来西边孛罗帖木儿之虎。自此，西线不宁，战事不止。是我海东千辛万苦才有的大好局面，不及疗摄生息，必将再度堕入兵火连缀。现在，北边的纳哈出虽败仍存，又诚如刚才刘大人所言，南边的南高丽至今尚且未曾全数安定。他们会不会是以蠢蠢欲动呢？如果会，将奈之何？”

“但我海东，年余来，先取辽阳，近得王京。主公帅旗指向，连克重镇；我军铁蹄到处，所向披靡。高丽之伪主王祺，今成我阶下之囚；蒙元之国王囊加歹，早成了明日黄花。纳哈出空有北地蒙古十万部落，三战三败，天涯天涯，不能南下一步。我军固然久战，士气亦然前所未有的畅旺。此其二。

他找不来答案，只能把这统统的启事归结到气运上。或许，海东气运正旺，这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必定的晓得。但是，很快的，雷帖木儿不花就能现，上都与沈阳的气运不太好，倒是一个不争的究竟。

战国期间，赵武灵王曾在此地“胡服骑射”。北魏初年，北魏道武帝为防备来自北部蒙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柔然之扰乱，在山西、河北、内蒙古的边疆一带设置了六个军镇，兴和四周的柔玄镇是为其一。北魏正光四年，六镇兵民揭竿叛逆。叛逆失利后，六镇故地成了一片废墟。

“收成多，则粮足。粮足，则有士气。有士气，则有斗志。兼且他挟年前丰州大胜之余威，怕更加气贯长虹。对比我军，比年交战不休，辽东战局方定，至今南高丽战事未休。以我之疲卒，仓促应战其精锐，臣觉得，胜算小而败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