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上都[第2页/共5页]

邓舍正筹办接下来持续扣问。堂外毕千牛出去，禀告雷帖木儿不花又来求见了。邓舍道：“何其急也。”摆了摆手，表示先不要叫他出去。

“再叨教诸位，孛罗帖木儿由兴和至上都，只需数日。他若从上都来惠和，又需求几日？”

雷帖木儿不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反复道：“时也？命也？运也！”

“西边烽火不止，有如此的劲敌虎视眈眈，窥视一侧。我海东又怎不足力、精力来‘缓缓安稳’南高丽？”

他话音才落，反对援助上都的一方，即立即有人大声辩驳道：“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我平壤间隔兴和，远近何止千里，间隔上都，亦有千里之遥。杨大人通方之士，向有才俊之名，莫非没有读过《汉书?韩安国传》么？

“现在，世家宝已退，纳哈出也败，有辽阳做为支撑，用广宁觉得中转，我辽左、海东之粮储，一起通畅无阻，更随时能够运往火线。并且，武划一地也有很多的存粮。又如何会有‘疾则粮乏’的忧患呢？此其三也。

有反对的，说道：“臣闻听，孛罗帖木儿在大同，奉鞑子天子之旨，设多数督兵农司，兼领其职，下置十道分司，专督屯种，已有一年。所得收成，除运送多数所用，多数留在军中，供其自需。山西富庶之地，其年前之收成必定甚多。

他既点出了救济上都的首要性，又不支撑派军前去。有点儿自相冲突。

因为，兼听则明。只要他们辩论地狠恶了，争辩地深切了，敌我的好坏才气被阐发的透辟。才有助于他做出精确的决定。

刘世民也出列跪倒。兄弟两人叩不起。

“直抒己见，不避君怒。此臣之勇也。

反对此人名叫刘世泽，也是邓舍新得的辽东士子，与刚才的那位“刘大人”是兄弟。“刘大人”名叫刘世民，两人都来自盖州，在本地很驰名誉，号称“辽左地灵，独美二刘”。刘世泽为弟，现任行省架阁库的管勾。刘世民为兄，与杨行健一样，亦然任职检校所，做的检校官。

刘世泽所说的反对定见，后半截悉数引自《汉书?韩安国传》。“遗人获也”的意义，就是说主动送士卒给仇敌俘获。

“上都有程思忠的万余人马，孛罗帖木儿长途奔袭，定然难以胜。程思忠死守城池的越久，我军越可得利。何来‘徐则后利’之说？真不知刘大人是为何竟出此言！此其四也。

面对朝阳东升，盘桓在尸山血海、狼籍沆瀣的疆场之上，雷帖木儿不花不由叹道：“时也？命也？”

“不敷五百里。”

“然也。我军当然能够从广宁、辽阳等地往援。诚如刚才刘大人所言，以孛罗帖木儿军势之盛，粮草之丰，士卒之精干，勇将之如云。我军与之交兵，胜算有几？”

刘世泽伏地顿，说道：“臣虽墨客，亦可为主公提三尺剑，杀敌阵前。此匹夫之勇也。臣既蒙主公不以臣卑鄙，拔擢田亩之间，荣登行省之堂。身受君禄，沐浴君恩，岂敢不尽忠竭能？兵者，凶器也，动则置存亡之地，不成不察。谋国应以老成，岂可因为逞一时之勇气，而致全军入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