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上都[第4页/共5页]

这不能说是他的失算。堂堂数万雄师，站着不动任人砍头，也得杀好几天，谁又能想的到，就这么俄然一下子灰飞泯没了？而启事，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把数千的上都军误以为了海东的救兵雄师队。

“然也。是我海东才驱北地纳哈出之狼，又迎来西边孛罗帖木儿之虎。自此，西线不宁，战事不止。是我海东千辛万苦才有的大好局面，不及疗摄生息，必将再度堕入兵火连缀。现在，北边的纳哈出虽败仍存，又诚如刚才刘大人所言，南边的南高丽至今尚且未曾全数安定。他们会不会是以蠢蠢欲动呢？如果会，将奈之何？”

邓舍展开了眼睛，从软榻高低来，亲手扶起了刘氏兄弟。

“臣不觉得然。粮秣转运，道远则华侈的多。千里承担馈饷，率十余钟致一石。五百里减半，运一石粮食，道途华侈、用给民夫的耗损，起码就需求数十倍于此。孛罗帖木儿亲提雄师，往攻上都，我军要去救济，非三万人不成。

“先生觉得呢？”

姚好古肃手，请洪继勋先讲。

“五五之分。”

毕千牛自报命而出。

“西线，我大可与之交兵，防备边疆。北边，我大可顺势急进，完整剿除纳哈出。南边，我大可挟持丽王，以令处所，缓缓安稳之。待纳哈出灭，南高丽定，然后卷全辽、海东之力，寻孛罗帖木儿决斗。”

洪继勋“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走近图前。他倒提扇柄，指导江山，侃侃而谈地说道：“主公请看，诸公也请看。此为上都，此为兴和，此为辽阳，此为我行省最西边的惠和、武平。叨教诸位，上都间隔惠和，有多远？”

“上都有程思忠的万余人马，孛罗帖木儿长途奔袭，定然难以胜。程思忠死守城池的越久，我军越可得利。何来‘徐则后利’之说？真不知刘大人是为何竟出此言！此其四也。

说话此人年约四十，面白须浓，形貌俊朗，原名杨柁，新近改了一个名字，取“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之意，唤作杨行健，字自强。他本为辽东汉人，耕读传家，是邓舍新得不久的一个才俊，现任行省察校所检校官一职。

“三万人的军粮，需很多少？我海东客岁一年的收成，多数已经用在了南高丽的战事，所剩的粮草委实难以保持数万人的远征。就不说兵疲，只说这一条，就不成行。故此，臣不觉得然。”

“何况，此一时，彼一时。本日之局面，实则差异与彼，与当时的景象截然分歧。我军跋涉千里，孛罗帖木儿何尝不是？彼汉之马邑，匈奴为主，汉为客军。今之上都，程思忠为主，我军与孛罗帖木儿皆为客军。此其一也。

“现在，世家宝已退，纳哈出也败，有辽阳做为支撑，用广宁觉得中转，我辽左、海东之粮储，一起通畅无阻，更随时能够运往火线。并且，武划一地也有很多的存粮。又如何会有‘疾则粮乏’的忧患呢？此其三也。

新书上传，请大师多多光临，多给红票和保藏，万分感激

刘世泽伏地顿，说道：“臣虽墨客，亦可为主公提三尺剑，杀敌阵前。此匹夫之勇也。臣既蒙主公不以臣卑鄙，拔擢田亩之间，荣登行省之堂。身受君禄，沐浴君恩，岂敢不尽忠竭能？兵者，凶器也，动则置存亡之地，不成不察。谋国应以老成，岂可因为逞一时之勇气，而致全军入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