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拂晓[第2页/共5页]

1，分茶成诗。

长白山外第一战，海东得胜。邓舍的棋子，先胜一手。

姬宗周这又是在拍马屁，拿邓舍的武功对比商汤，用亡国的夏对比察罕。看似有些分歧适，但贩子的先人曾经在辽东糊口过，细论下来，与邓舍起家辽东的身份还算较为合适的。至于“如火烈烈”两句，用在海东的身上，单从字义来讲，却与前两句的勉强合适分歧，可谓非常的得当了。红巾军，顾名思义，当然尚红。就比如烈火熊熊，铺天盖地地燃烧，察罕、以及腐朽的蒙元必定会要被烧个干清干净。

宋元之际，有关茶文明，风行有很多种的游戏。比如“斗茶”，又叫“茗战”。另有一种，唤作“分茶”。不但遭到文人雅士们的爱好，底层的百姓们也很喜好。可谓上至贵爵，下到官方，与“斗茶”一样，都是非常的流行。前宋的宋徽宗，驰名的风骚帝王，便精于分茶。乃至传入女真，前金的金熙宗也堪谓此道妙手。那么，何谓“分茶”？

姬宗周放下茶壶，整了整衣冠，膜拜案前，俯在地，大声说道：“‘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此《诗经》之商颂篇是也！武王，汤也。我王贤明神武，天纵英才。武功赫赫，彼老贼察罕岂为敌手？今借此茶戏，愿将此诗，献与殿下。”

在并不宽广的益都、济南周边，约莫一两百里周遭的地盘上，便在田丰有所感的同时，一幕又一幕狠恶对战的场景，不时地在上演着。自海东救兵到来以后，察罕与邓舍就在不竭地停止新一轮的斗智斗勇。而当战事展到现在，两边的棋子都可算已经落在了明处。

长年的交战，早养成了邓舍愈挫越勇的性子，现在虽当大敌，胜负未知，但受此诗的相激，他不觉心神荡漾，恍忽间，竟有吞吐四方之志。长身而起，他说道：“《商颂》固勇，何如《殷武》？”

章渝笑道：“下边四个字，但是‘如火烈烈’？”果如其言，第三个碗恰是显出了这四个字来。最后一句：“则莫我敢曷。”

堂上诸人，洪继勋、姬宗周、章渝等，大家皆心中清楚。死守益都两个月，被动挨打两个月，好轻易盼到救兵赶来，并正式与元军展开了比武。能不能就此一举窜改乾坤，化被动为主动，关头之关头，就看彻夜了。

邓舍的行动实在偶然之举，他的重视力并没在王夫人身上，乃至也没在堂上诸人分茶的上边。听着外边夜风吼怒，传来军旗飒飒的声音。他的心神，不由随风散入夜幕。也不知，长白山外战况如何？

邓舍说的轻巧，“静候捷报便是”，如果来的不是捷报呢？诚如郭从龙所言，现在益都战事的重点不在城中，而在城外。城外打的好，益都之围自解。城外要打的不好，益都的了局不言而喻。

邓舍斜依胡椅，饶有兴趣地旁观，闻到一缕熟香，扭头去看，倒是王夫人把茶水冲好了，端呈献上。邓舍把茶碗接过来，拉了王夫人的手，教她跪坐椅侧，笑道：“鏖战罢了，寒夜漫漫。聚三两厚交，喝茶观茶，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娘子，有道是红袖添香，你也来看看罢。”

《殷武》，也是《商颂》中的一。邓舍慨然吟道：“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曰商是常！长年的交战，早养成了邓舍愈挫越勇的性子，现在虽当大敌，胜负未知，但受此诗的相激，他不觉心神荡漾，恍忽间，竟有吞吐四方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