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沈阳 2[第4页/共5页]

关铎接过来，拆开密封，短短的一笺纸，四五行工致小楷。他一目两行地很快看过，不过讲些双城军政。军事上日日练习不掇，内政上各项办法逐步走向完美。一句话来讲，次序渐趋稳定，奇迹蒸蒸日上。

为了策应潘美，关铎派出了一支军队，开出城东十五里，安营太子河边。如许，就把辽阳和东牟山连成了一线，外有援助，潘美便离开了孤军的险境，不消再怕沈阳的反攻了。

“文、赵两人一粗一厚，纵对洪继勋没好感，小邓的军令，他们还是很遵循的，加上平壤又远，以是他两人也还算了；但只陈虎，性沉心高，驻军双城，常和洪继勋闹别扭。就拿此次防沈阳来讲，他带军出城前一天，两人还不知因了何事，传闻议事堂上闹个不欢而散。”

如果邓舍在，这东边的信使他也认得，跟姚好古入双城的几个文臣之一。和关铎几个月没见，关铎先不问闲事，嘘寒问暖，问遍姚好古、钱士德诸人近况，体贴他们有没有水土不平。

关铎不以他的倨傲活力，道：“久闻双城军中有一虎、一胆；一虎杨万虎，军胆张歹儿。当日邓帅奇袭双城，是你，上城头，论功高座诸将之前；冒雨鏖战定州，又是你，十万军中取大将头颅，如探囊取物。好一个杨万虎，真乃邓帅之翼德也。”

杨万虎道：“为人鹰犬，但等仆人放线、开柙。”

有一句引发了关铎的重视，姚好古写道：“小邓阔别，卑职甚念，寄语大人，告之所听：梁园虽好，不是故乡。”姚好古约莫顾虑门路不靖、函件丧失，这一段儿写的含含混糊，初读之下莫名其妙。

“这倒不是，洪继勋傲是傲了点，但绝非忘恩小人；邓舍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听姚总管讲，他府上中堂有面屏风，上面写了八个大字。”

“噢？双城景象如何？”

“或许在他眼中，老夫便是另一个邓舍？”关铎一边踱步，一边说道。猜人的心机太难，他转转头又细心推演了一遍全部的打算、细节，下了决计：“就算有诈，最多死一个潘美；我们谨慎点，多加防备就是。”

潘诚发笑，催马畴昔，绕着他俩转了两圈，拽住缰绳，骏马立腿长嘶。

“沈阳以北，牧场多，马很多。小人居住馆阁，整日闻城外营中马嘶不断。”

“那是小邓的军队么？”

“士气可用。”潘诚望着身边人喧马腾的气象，比较对劲。闷在广宁多少天了，不管如何说，总算脱手了。

只要关铎，把所部磨砺得如枪、如剑。枪为百兵之祖，剑为器中王者，枪可远、剑可近，枪可刺、剑可削，枪可横、剑可挡，甚么仗都能打。十年磨一剑，万日苦练枪，辽阳红巾之以是能纵横辽东多年，他的军队才是此中真正的中坚。

那信使太打动了，道：“大人自责，卑职等实不敢当。只怪卑职等无能。”顿了顿，道，“卑职入城时，见城外营中军马集结，大人，但是要开打辽南么？”

安插安妥，关铎、潘诚即兴下城，往营中观察，所见将士，无不奋。受初初战得胜的影响，请命出战的将军们，比比皆是。

毛居敬啐了口：“不自量力。”

“包抄沈阳的军马已经出城，带兵的陈虎，所带万人，皆是精锐。奉大人的号令，钱士德钱将军没有随军同业，现仍驻扎双城。”那信使怀中取出一封信，“姚总管有信在此，请大人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