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劫营[第4页/共6页]
“胡忠!”
军令状倒也不必立了。夜劫营本就是高风险,谁也没掌控包管定然胜利。当下,采选军中懦夫,挑足三百人。赵过又把本身的亲兵侍卫,选了十几个勇猛出众的,一并交与邓承志,扈卫摆布。兵马选齐,有人问道:“何时脱手?”
前有隔绝,后有矢石。
“如何用实?”
胡忠本盗寇的出身,关铎便死在他的部下。要把他的性子激起来,疆场上也是很能冲锋陷阵的。只不过连着打了几天的前锋,力量未免有些不敷。赵过直言把他回绝,视野从诸将校的脸上一一扫过。
邓承志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喏!”
“小王爷,……。”
幸亏与虎林赤鏖战多日,赵过日日登高,把元军的堡垒也瞧的差未几了,心中还是有些数的。胡忠头一个站出来,道:“末将愿往。”
“杀!”
他在帅帐外的军旗下立了会儿,等诸将到齐,与胡忠、鞠胜等,悉数全幅披挂,大步来到营中小校场内。吃饱喝足、歇息了半夜的劫营懦夫们,摆列着整整齐齐的步队,正立在此中。皆为马队。一个个牵着战马,衣甲、兵器悉数涂黑。马蹄上,亦包裹好了棉布。
诸人齐齐抬头,喝酒、摔碗,齐呼:“但愿我辈,不屈辱血脉,无愧先人。”三百人,士气奋厉。乌云遮月,天暗无光。鞠胜喜道:“天佑我也!”
“父王派俺来,是教与厮杀,却非前来看戏。俺知阿叔情意。只是每天闷在营中,好生无趣。”他转望帐中,问道,“要比较气,叨教诸位,谁胜得过俺?”一力向赵过要求,“此番劫营,非俺莫属!”拍胸脯包管,“毫不给海东丢人!且看俺马到胜利。”
苦战很久,他的战马被流矢射中。
“小王爷?”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斑斓,登高而笑,遥遥呼道:“小辈!也敢来击我营。本将早候你多日。”
“劫营若成,烦请先生坐镇中军。吾自领主力,趁机攻袭元军。”
虎林赤早有防备。
就像他与虎林赤的此番对阵,固然火线比武不竭,他的后边却总会有一支预备队,看管门路要隘。前头战事再紧,向来未曾变更。
当当时也,入夜地暗,秋风劲急。卷土扬沙,劈面难识人形。稍顷,飞桥搭好。邓承志等伏在远处,待这两百人悄悄退回,聚精会神地往劈面看了多时。只见壕沟内侧的元虎帐地温馨无声,寂若无人。
“末将在。”
“杨将军他们或许能睡个好觉了。”
海东堡垒,赵过军中。辕门西侧的胡忠不由心头一跳。他老于行伍,疆场杀伐很有经历。这会儿,他踞坐顿时,借军卒挑起的灯笼,极目了望,模糊感觉不对,说道:“古怪!且驰使者,往报左丞。鞑子或许,……。”
“昔我父王,双城一战。高丽军围城四周,守势甚急。最伤害的时候,城池已破,几乎不能身免。而我父王坚固不平,何尝有一时半刻的松弛。终能大破丽军,活捉庆千兴。本日之战,虽陷敌围。俺虽死,亦不堕父王威名。”邓承志遇险愈坚,在这危急如火的关头,反倒沉寂下来,显出了他脾气的本质。身先士卒,麾众出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