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劫营[第3页/共6页]
元军中营,见他们撤走,也随之撤回了弓箭手。翻开营门,放出步兵追逐。陈明睹其英勇,寒舍敌手,催马赶过来,迎上阻截。
“王保保从昨日起,接、接连不息地攻了两天一夜的城池。他的士卒便是铁人,怕也早已吃不消了。彻夜,看来济南无战事。”
“扬马腿!”
并且安营扎寨的本身,又就有防备劫营的成分在内。
元虎帐中动静全无。
“拣轻死懦夫,择虎将领之。衔枚夜击!”
“喏!谨遵令。”胡忠半跪地上,拔刀在手,插在土中,大声报命。
“今,我军方入益都,鞑子即卷带十万众,气势汹汹,西来寇我。此战,实我军渡海南下以来,与鞑子比武之役。而此役之重,又要在济南。济南之重,又要在我辈。天下豪杰张望,海东何去何从。诸君,敢不戮力?但愿我辈,不屈辱血脉,无愧先人。”一饮而尽,挥手碎碗。
“连日与鞑子苦战,皆将军前锋。此番劫营非比平常。将军且勒部下,与吾坐镇大营,觉得策应便可。”
“还没接战?”
海东堡垒,赵过军中。辕门西侧的胡忠不由心头一跳。他老于行伍,疆场杀伐很有经历。这会儿,他踞坐顿时,借军卒挑起的灯笼,极目了望,模糊感觉不对,说道:“古怪!且驰使者,往报左丞。鞑子或许,……。”
邓承志部卒,措手不及,纷繁应而落弦。凡有落马者,不管存亡,外边元军士卒皆用钩镰枪,把他们拽出去。没死的补上一刀,死掉的枭砍头。“小王爷你快先走,此处自有俺们对付。”说话的,乃赵过的一个亲兵侍卫。一边说话,他一边左支右挡,连连帮邓承志挑飞了数支箭矢。
“劫营若成,烦请先生坐镇中军。吾自领主力,趁机攻袭元军。”
“这?”
赵过转回行列前边,举起酒碗,慨然道:“主公曾有言:先人传给我们的血脉,不成以沾污地上。千古在前,万古在后。汉人的姓名不成以因我们而遭到欺侮。
唯有辕门前高高挂起的气死风灯,孤零零随风摇摆。暗淡的光芒,乃至连数十步外的沟堑,都不能映照得清楚。
营地外,又有壕沟、拒马、铁蒺藜等等戍守办法。过之不易。赵过亦然早有预备。另选有二百人,持木板、抬飞桥,行走邓承志等军马之前。铺陈木板,把铁蒺藜钉走。架设飞桥,供劫营军卒飞度。
“昔我父王,双城一战。高丽军围城四周,守势甚急。最伤害的时候,城池已破,几乎不能身免。而我父王坚固不平,何尝有一时半刻的松弛。终能大破丽军,活捉庆千兴。本日之战,虽陷敌围。俺虽死,亦不堕父王威名。”邓承志遇险愈坚,在这危急如火的关头,反倒沉寂下来,显出了他脾气的本质。身先士卒,麾众出入阵中。
幸亏与虎林赤鏖战多日,赵过日日登高,把元军的堡垒也瞧的差未几了,心中还是有些数的。胡忠头一个站出来,道:“末将愿往。”
有的营地扎的“营中有营,队中有队”。唐名将李靖,尤善安营布阵。从诸葛亮八阵图中化出的六花阵法,“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外以之方,内以之圆。“隅落钩连,盘曲相对。”如许的堡垒,别说夜劫营,明白日地出来,怕也会转的个昏头涨脑。
“能援济南成否。诸公,在此一举!……,拿酒来。”数个亲兵抬来两坛好酒,每个劫营懦夫的面前都放有一个瓷碗。赵过亲身托起酒坛,给三百人一一斟满。秋意深寒。秋风冰冷,拍动校场旗号,飒飒翻卷。绕着校场一周,插下的火把也跟着风时明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