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劫营[第5页/共6页]

元虎帐中动静全无。

虎林赤早有防备。

随后，赵过才道：“通过这几天的交兵，诸、诸位也看到了，察罕军与我们之前碰到的鞑子大不不异。虎林赤驰名将风，陈明、董仲义，尽皆骁悍。军卒敢战，士气不低。并且，他们的堡垒扎的很稳妥。吾、吾张望已久。井井有条，安插有度。端得不容小觑。半夜劫营，险事也。诸公，谁愿往之？”

邓承志放下贱星锤，取出弓矢乱射。一世人纷繁转马，迎头面见后边来抄袭的敌将，不是陈明是谁？引有一两千人，皆厚铠重甲，抬动拒马、檑木诸般物事，横七竖八丢放地上，反对邓承志等退走的前路。

陈明引敢死士先迎，嘲笑道：“乳臭未干，也来学大人劫营？这般活动，不知爷爷乃是祖宗么？”说的却还是铁骑谷他劫关铎营的那回。陈明带的士卒多为步兵，他本人倒是员骑将，自恃勇猛，只带了数十人，避开拒马诸物，奔入邓承志军中，摆布驰射，迅捷如飞。

赵过转而观注城上。远远的济南城，耸峙在夜幕中，火把光芒明耀，影影绰绰见约有很多刘军的士卒临墙观战。却终未见有人出城照应。

“阿叔！要去劫营，非俺莫属！”

元军中营，见他们撤走，也随之撤回了弓箭手。翻开营门，放出步兵追逐。陈明睹其英勇，寒舍敌手，催马赶过来，迎上阻截。

三国时，司马懿案行诸葛亮堡垒处所，说：“天下奇才也。”止则为营，行则为阵。堡垒，是全军将士的依靠地点。一个优良的将领，不但要会排兵布阵，更要紧需精通安营扎寨。南北朝时，韦睿引豫州军驰援被北魏包抄的钟离，只用了一早晨的时候，“比晓而营立”。北魏的统帅大惊失容，用杖击地，说：“是何神也？”不是几百人、上千人的小营地。一夜之间，竟然便能扎好。也难怪北魏统帅失容，实不愧“韦虎”之名。

“得令！”

邓承志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道：“喏！”

赵过正色道：“吾来驰援济南，莫非为的是小王爷么？存亡战阵，各安天命。且劫营前，各营安排安插已定。越是逢乱，越该各司其职。怎能逢乱骤急？”当初不想派邓承志去劫营，是为私。此时不调雄师去救邓承志，是为公。公私清楚。鞠胜以下诸将，闻言叹服。

中营帐内，一将披挂斑斓，登高而笑，遥遥呼道：“小辈！也敢来击我营。本将早候你多日。”

“如何用实？”

海东堡垒，赵过军中。辕门西侧的胡忠不由心头一跳。他老于行伍，疆场杀伐很有经历。这会儿，他踞坐顿时，借军卒挑起的灯笼，极目了望，模糊感觉不对，说道：“古怪！且驰使者，往报左丞。鞑子或许，……。”

鞠胜伸脱手来，捋起袖子，虚虚往空中劈砍一下，道：“用实！”

前有隔绝，后有矢石。

“多日来，大人连番用诈。虽没能骗住虎林赤，但是却也必然会给他形成了一种印象。使其产生曲解，觉得大人不敢强攻。用‘虚’已经到了绝顶，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此正用‘实’之良机也。”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