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第2页/共3页]

一声长鸣传来，周利面露欣喜，道：“大王，是赵将军。”

“周利！”明晔猛地大喝，同时，阿音甩出一枚自河中捡来的卵石抛出，周利被击中穴道，瘫软在地。

明晔轰然跪地，神采乌青。

“是香木尘的味道，有些苦。”阿音看着他。

先前那题了话头的人便道：“传闻是西川王反了，天子请赵王去平乱呢。”

周利眼中都是熊熊火焰，他几近哀声道：“大王，看来烧不尽了。”

山羊胡转头一看，倒是个满面横肉的妇人，提着把解牛刀，敲得叮铃当啷直响，山羊胡吓得一蹦三尺高，叫了声：“妈呀！”就跑了。

阿音摇了点头，“明晔，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没有那些旧事，……我做不了一只不想不问的金丝鸟……”

明晔又笑了笑：“这些光阴，你整日一副忧愁的模样，我都思疑留下你，是不是我错了，倒是现在，却有了几分活力，不若我们多吵吵嘴吧。”

阿音额上沁出一片汗水，却又刹时被热焰蒸腾而去，她忍不住，又咳了数声。

明晔紧紧咬着唇，一动不动。

明晔轻哼。

“香木尘本是南疆少民祭奠之物，就算在玉明洲也是罕见之物，中原畅通甚少，要引燃这一大片树林，所需很多，宋振那里来？”阿音轻道。

明晔盯着火，面庞寂然，开口道：“周利，带人去将四下未曾烧着的枝叶都汇集来。”

阿音看着他，道：“宋振就算莽撞，也不会做这般无脑之事，你死了，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拿到传国玉玺，凭他现在的权势，也不成能攻入西京当天子，不过给郑昭借口罢了。”

明晔将手捏得咯吱直响，嘲笑：“好哇！本来宋振倒是派了个会动脑筋的来。”

明晔紧紧凝眉，环顾四周，尽皆火海，火势冲天，炙烤着世人，不时，便有哀嚎声起。一部属忙过来道：“大王，赵将军的人手还在前面，他们就算发觉此处火势，这般大火，一时也不能毁灭，这……可如何是好！”

这妇人提着刀就追，“给我站住！”

“大王！”周利洒着半边未曾烧焦的头发大吼，想过来拉住奔马。

“大王！”周利忽地一声欣喜地叫唤，手指着火势垂垂退下的东南面，看来那香木尘已经被烧得差未几了，那处没了助火之物，正在渐渐燃烧。

“明晔，我闻见……”阿音秉眉细嗅。

周利对明晔的话语从不质疑，就算这火上添火的号令，也立即去履行了。

世人又是一番轰笑，“那不是你妈，是你老婆，老林，慢些走，跑坏鞋底，还要顶痰盂呢。”

周利跑来，道：“大王，火势太强，只要这些。”他手一指身后的一堆枯枝干草。

明晔哼了一声。

这是座小城，平平无奇，同任何一座中原的小城普通，饱经烽火，百姓却仿佛已经忘怀了那不久之前的厮杀掠取，安然地仿佛已经太常日久。

阿音洒了一大把药粉在他后背，明晔一声哀嚎便不在说话了。

火势并未因这一处缺口而减少，其他处所的火苗又在渐渐合拢而来，阿音大急，“明晔！”

火圈更加近前，几近连天空都被灼烧，保护们本能靠近，明晔与阿音便垂垂被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