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第3页/共3页]

“我几时哭！”阿音呸了一声：“有些闲心胡说八道，倒是死不了了。”

周利眼中都是熊熊火焰，他几近哀声道：“大王，看来烧不尽了。”

阿音也出了车，火光映着她的面庞，红彤一片，道：“方才那波短折鬼是给林中放火的人打保护的。”

阿音他们所乘的马车的四匹马被惊马踢了，立即癫狂地跳了起来，明晔忙揽着阿音跳上马车，厉声道：“杀马！”

明晔道：“堆在东南面，用你们身上的火折子扑灭，谨慎些，别让那些野火烧着了这些柴火。”

明晔转了眸子，看着阿音，现出几分柔意，他张张嘴，道：“还好……”

“周利！周利！”阿音大喊。

“明晔，我闻见……”阿音秉眉细嗅。

“阿音女人，快走，这里也要起火了。”周利忙道。

光棍们笑话了一番，又提及了旁的闲话。

“有甚么药？甚么药都行！”阿音急道。

周利忙解怀，掉出数瓶药粉，阿音抓来一看，都是些金疮药，止血药，她吐出口气，抓了瓶止血药往明晔后背洒去。

“明晔！”

之前掐他的那人又掐了他一把，“不要命了，先前城外铺子就有人胡说甚么天子不天子的，给抓到县里大牢去，你倒好，越说越努力了。”

阿音跪在溪边，浸湿了绢帕，给明晔渐渐擦拭，他紧紧皱眉，咬唇不言。

明晔已经紧紧咬唇，唇边已然沁出血丝。

周利也打了一声长哨回应。

明晔尽力笑了笑：“我怕你会烧坏了脸皮，到时候便哭鼻子了。”

阿音深深叹了口气。

阿音道：“明晔？走啊。”

“大王！”周利洒着半边未曾烧焦的头发大吼，想过来拉住奔马。

明晔紧紧将阿音按在胸前，盯着方才放火的方向，微微摇了点头。

“哈哈哈――”茶馆中传出哄然大笑，方才那平话人正讲到儿媳与公爹偷情，这等下贱的段子，倒是些光棍们最爱听的，仿佛别人家的事情，旁人的笑话，是最值得可乐的。

“你……”阿音按压住火气，道：“你这一大片火伤，若不上些药粉，怕会腐败。”

阿音看着他，道：“宋振就算莽撞，也不会做这般无脑之事，你死了，对他半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拿到传国玉玺，凭他现在的权势，也不成能攻入西京当天子，不过给郑昭借口罢了。”

阿音抓着他的衣袖，不住地拭泪，满目通红。

“你何必为我……”阿音皱眉看着他，“我又不是呆傻，不晓得庇护本身。”

阿音拉着明晔便要奔畴昔，却不想明晔纹丝不动，阿音转头：“明晔？”

“嗯哼。”明晔被药粉激地终究忍耐不得，哼了几声，“阿音，你想行刺亲夫啊……”

一阵乱刀挥砍，马嘶立止，一地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