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离京[第1页/共3页]
“驾、驾……”
见谨公子一脸的惭愧,邹玉娘倒是果断道:“我晓得谨郎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处!随了谨郎,我从未曾悔怨。”
而那手帕之上,字体意态跌宕,哀痛之情呼之欲出,恰是写着当初的那首《笑云天》:昔日贵爵堂前燕,只待双飞早。虽为薄情锦衣郎,卿不在、思何杳?断肠声里度残年,不如随去了。所求莫过自在身,纵情歌笑楚天遥!
……
“谨郎!”
宽公子梁宽,乃前大司马、镇武侯梁雄之孙。当年梁雄父子边关退敌,军功卓著,那在疆场上磨砺而出的楚家剑法,更是独步天下。梁宽之以是能名列三公子之一,必定也是有些才调,只不过剑法更加凸起罢了。
就在那积满落雪的城中道上,俄然见一身着貂裘大衣的锦衣公子与一佩剑青年驭马急行。
“唉!”
论起翩翩公子,又以洛京三公子最为着名,世人皆知。此中谨公子之文最甚、盛公子之辩次之、宽公子之剑为末。
很久,邹玉娘才缓缓分开谨公子的怀中,泪眼婆娑,含情脉脉隧道:“谨郎,我就晓得你会来的!”
女子眉间更是舒展,极其失落,她看了看怀中婴儿,非常哀伤地说道:“唉,那便走吧!”
“但是……”
俩情面投意合,邹玉娘更是为了谨公子闭门谢客。一来二去那邹玉娘竟有了身孕,并产下一子,这无疑更是令诸多的贵官甲胄眼红,哪知谨公子却在此时销声匿迹。
“公子!眼下情势逼人,你何需求以身涉险!”
“只是本日乃那女人的寿辰,鄙人觉得……”
说完,女子又眺了眺洛京方向,见道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无可何如只得放下了帷幕。
邹玉娘纤手微颤地接过手帕,还未言语,便只听远处那佩剑侍从的呼声传来,她晓得就要与爱郎分离,泪水瞬息间就怦但是出。
……
“不必多虑,快快赶路便是!”
终究,他似是狠下了心来,忽地回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句:“玉娘保重了!如有机遇,即便是天涯天涯,我也会寻你返来!”
谨公子也是随之动容,他面带顾恤地拭去了才子的泪水,又挑开襁褓,看着孩子谦声道:“都是我不好,害玉娘你要遭此驰驱之苦,另有我们这年幼的孩儿!”
眨眼间城中又规复了死寂,只待那雪地上一道道的马蹄印,也渐渐地被大雪覆盖。
如此便产生了烟花之地,此中女子却不卖身,仅供风骚才子来寻红颜知己。历经数十年的生长,其间行当更是繁华至极,此中女子皆是倾国倾城之色,且才调比之面貌更甚,一时之间令才子们趋之若鹜,这此中又以沉仙楼为最。
邹玉娘对这谨公子如世人普通所知甚少,倒是用情至深,不强求任何名分。乃至就在昨日,谨公子俄然来到了沉仙楼,也不言明启事,仓促之下就要安排邹玉娘离京,她更是毫无踌躇就承诺了下来。
沉仙楼取意为天上神仙在此皆要沉迷,何况是凡人!不过确也名副实在,沉仙楼之女子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又精通八艺,但向来只以文采论豪杰,遂座上之宾皆是鸿儒之士。
气候甚寒,连街中坊市都分外冷僻,不见了昔日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也没有了小贩们不断于耳的叫卖声。少有的行人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仓促而行,看神采仿佛也对这磨人的气候非常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