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事之秋[第1页/共3页]
为息公愤,天子刘桓便欲强行拆散,岂知二人早已互许毕生,怎会如此等闲就范?无可何如之下也就沉默许之。
然士子尽好风骚,随之便产生了烟花之地,其间女子却不卖身,仅供士子在此寻求红颜知己。历经数十年的生长,如此行当更是繁华至极,此中女子皆是倾国倾城之色,且才调比之面貌更甚,一时之间令士子们趋之若鹜,这此中又以沉仙楼为最。
言罢,俩人快速挥脱手中短鞭,马儿在催促之下,似也感遭到了仆人的心切,朝着城外奔驰而去。
就在寥无一人的城中道上,俄然见一锦衣公子与一佩剑侍从驭马急行。
“这……”
“驾、驾……”
“唉!但愿皇兄的决定是对的!”刘训也不解答,只是兀自言语一番,耳后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与刘谨,说道:“谨弟,你此去边关,待见到那戍边大将军丁典,且将此信交予他!”
……
刘训心中也甚不是滋味,将目光引向身后道:“谨弟,切莫如此悲观!事情远不是你想的如此简朴。此乃楚腾,此行有他护送,必保你一家全面!”
那锦衣公子闻声转头,看向车中才子,柔情一笑,细声道:“玉娘,你毋须为我担忧,还是快快放下帷帐,免得进了寒气,我所等之人应当就要到了!”
“事不宜迟,你们且速速上路吧!”说罢刘训死别般翻身上马,又调转马头吼怒而去。
“王爷!我们还是速速解缆吧!”楚腾虽是不明所已,但对刘训的决定是绝对的从命,见刘谨很久不动,便上前劝道。
广陵王刘谨为先帝十二子,当今圣上刘桓最小的弟弟,其自小天赋异禀,甚得先帝宠嬖,却不好政治,偏疼琴棋书画,舞文弄墨风采翩翩。自十八岁封广陵王,更是狂放不羁,日日流连于烟花之所。
“不知!”刘谨更是不解,连连地点头。
因而有人就借此机遇大造谎言,称广陵王为风不正,废弛皇室威仪,百姓对此气愤不已,若不措置,恐官方有变!
刘谨一阵苦笑过后,也就回身上了马车。那车夫早就冷冻难耐,见终究能够解缆,便迫不及待地挥起了马鞭,而楚腾则是驭马跟在车后。
刘谨看着胞兄垂垂远去的背影,耸峙在原地,久久不能放心。
刘谨一头雾水的接过手札,本想从上面获得些许答案,却见信封上无半点笔墨,只得将之支出怀中就此作罢。
“王爷!千万不成,当下之际教我如何能放心拜别!”
若没有真才实学,仅是附庸风雅,就算朱门贵族也要被拒之门外。如此一来,却更是让世人所敬慕,凡是有些才调的士子皆神驰之。特别是那名媛邹玉娘,曾有人出价黄金万两,只为一睹其芳容。
这年的夏季来得特别的早,尚是十一月初,洛阳便已是白雪皑皑,一片肃杀的气象。气候甚寒,连街中坊市都分外冷僻,不见了昔日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也没有了小贩们不断于耳的叫卖声。
现在楚腾身份敏感,刘训便想也不想就安排其离京,有楚腾护送胞弟,他也甚为放心。
这时,一纤纤玉手从马车中探了出来,缓缓地撩起帷幕。从那微微掀起的一角看去,内里的女子明黄色的罗裙着身,十指纤纤,肤如凝脂,乌黑中透着粉红,仿佛能拧出水来,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恍若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普通,一颦一动却又流暴露万种风情。女子度量着一襁褓,里中婴儿尚及数月,正酣但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