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离京[第2页/共3页]

倒是那第一的谨公子最为奥秘，世人只知其他两位公子皆模糊以其为首，更是凭着一首《笑云天》，俘获沉仙楼名媛邹玉娘的芳心，才子才子的故事一时里被广为传播。

沉仙楼取意为天上神仙在此皆要沉迷，何况是凡人！不过确也名副实在，沉仙楼之女子个个有闭月羞花之貌，又精通八艺，但向来只以文采论豪杰，遂座上之宾皆是鸿儒之士。

俩情面投意合，邹玉娘更是为了谨公子闭门谢客。一来二去那邹玉娘竟有了身孕，并产下一子，这无疑更是令诸多的贵官甲胄眼红，哪知谨公子却在此时销声匿迹。

“驾、驾……”

眨眼间城中又规复了死寂，只待那雪地上一道道的马蹄印，也渐渐地被大雪覆盖。

女子眉间更是舒展，极其失落，她看了看怀中婴儿，非常哀伤地说道：“唉，那便走吧！”

车夫见状速速拉停了马车，正欲指责，却看到女子期盼地模样，一时又狠不下心来，最后只得无法地叹了一声。

终究，他似是狠下了心来，忽地回身而去，只留下了一句：“玉娘保重了！如有机遇，即便是天涯天涯，我也会寻你返来！”

气候甚寒，连街中坊市都分外冷僻，不见了昔日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也没有了小贩们不断于耳的叫卖声。少有的行人都是裹得严严实实，仓促而行，看神采仿佛也对这磨人的气候非常腻烦。

皓文帝初继位时，后汉国力便达到了鼎盛，海内长年无战事，官方重文轻武，风雅之风骚行。洛京之地是为帝都，以是各地翩翩公子皆齐聚于此，三五成群，或吟诗作对，或喝酒为乐，不尽风骚。

……

“不必多虑，快快赶路便是！”

“所求莫过自在身，纵情歌笑楚天遥！孩儿啊，今后你就叫作楚天遥吧！”

“只是本日乃那女人的寿辰，鄙人觉得……”

那锦衣公子也甚是孔殷，不待马匹站定，就跃上马来奔了上去，俩人一同护着孩子，相拥在了一起，这二人便是谨公子与邹玉娘无疑了。

半月过后，时年永寿四年，正月伊始便有圣谕昭告天下：太子放浪形骸、不分尊卑，实难为我后汉之储君，故废去太子身份，禁足东宫，储君之事再做决计！

城外十里坡，只见官道中正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冻得瑟瑟颤栗，而车顶已是一层厚厚的积雪，看模样应逗留有小半时候之久。

兀自耸峙了好久，邹玉娘擦去了眼泪，缓缓地将手帕展开，只见那玉佩通透得空、浑然天成，上面郝然一个‘谨’字。

就在这时，阵阵御马喝声在风雪的裹挟之下吼怒而至，女子闻声猛地掀起了帷幕，不顾已然启动的马车，抱着孩子就欲跳下。

见女子并不言语，只是黯自神伤，车夫的语气也和缓了很多，“你身子本就孱羸，小公子又才三个月！这时不时地掀起帷幕，窜出来寒气如果着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谨公子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泪水，他却微微抬头，没有让泪水流下。他晓得，如果本身越柔嫩寡断，玉娘就会越舍不得。

盛公子许盛，乃当今司徒公许玄独子，巧舌如簧，极具回嘴之才。常常才子论道，皆是妙语连珠、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