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2页/共4页]
九霄镇的集市远近闻名,由东向西一条长街,一眼望不到头去。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叫卖呼喊声络绎不断,烟酒糖茶,点心小吃,古玩书画,胭脂水粉,应有尽有,买卖昌隆。
蓝衣公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畴昔,视野落在李贵身上,似笑非笑道:“不错,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时候长了,总有记性大的。看来李某是该时候提示着些,毕竟这‘大人’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李贵立于一旁,如同锋芒在背,被自家主子如此一番打量,腿肚子都突突了起来:“大、大……爷……另有菜没上齐,小的去厨房给您催催……”
就如许三文,两文的进账,偶尔再做做白工,至晌午过后,翻开荷包数数,已有四十几枚铜钱。
一旁另有很多看热烈的,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品头论足,悄悄群情。
此酒莫豪饮,细品父母恩。
打城东来一青年,为父求祭文一篇,楚羿提笔,深思半晌,一气呵成。朗声朗读,至文终,求文者已是泣涕连连。
这书画店的店东明显与楚先生熟悉,待先生在桌前坐定,白叟家又亲身送了碗茶水过来。
口中的牛肉还未咽下,盘中又多了一筷子白嫩嫩的鱼肉,楚先生的眉心终究皱成了“川”字。
目光在相顾无言的两人间展转了几个来回,苏玨总感觉这氛围里透着古怪,可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干脆便跟着蓝衣公子一道看向楚羿,看他如何答复。
蓝衣公子瞥他,似笑非笑:“既然飞白喜好,我便将此画赠与飞白如何?只是……这画少了题字倒显得有些薄弱,不如飞白帮我想些应景的字句?”
但见他哀声连连:“飞白兄真是薄情之人,一别月余,李某便成了李大人。本日若不是差李贵来集上买些东西,李某怕是又要与飞白兄错过了。这几日李某一向在想,这九霄镇到底有多大,莫不是大得过都城?竟连要寻一名代书先生都这般困难。还是……飞白兄成心避之?”
闻言,蓝衣公子终究停箸,面上倒是全无难堪之色,反倒摆摆手,转而言他:“李某办事倒霉,有负陛下重托,现在丢了头顶乌纱,身无一官半职,这‘大人’二字可真是折煞李某了,飞白兄可切莫再提。”
李贵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陈年的女儿红,黄澄澄如同虎魄,如同四月天里女儿的明丽,透明澄彻,芬芳芳香。
求书者说了心中所想,你便要信手捏来,出口成章,要民气悦诚服。
“飞白才疏学浅,一时想不出。”
“羿……”
“都是些琐事罢了……白叟家,这回要写点甚么?”楚羿避重就轻,客气地扣问着面前的老者。
还能如何答复?
由此可见,这代书的谋生,赚几个闲钱尚可,希冀靠它发财致富,那但是痴人说梦喽。
爱汝何欣欣,诲尔何谆谆。
苏玨俄然感到有些惶恐,不敢再细想下去。
最后,青年对先生三番两次称谢,丢下三文钱,心对劲足地走了。
这话对付的直接,连苏玨都不由为先生捏了把汗。
楚先内行中提着桂花糕,回身正欲出城,劈面却撞见个温润如玉的年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