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盟(三)[第2页/共2页]
“暴殄天物,”杜书彦看着他端着茶碗一通猛灌,痛心的说,“你探听到甚么了?”
“但是昨儿不是已约下了刘衙内和汪相公在潘家楼品酒赏花吗?”
迤逦丰华的少年里形貌了千万次的画面新鲜的闪现在他面前,雄浑和悲惨,英勇与残暴,跟着那只手滑过丝弦注下而收,关山一片月明。
“既如此,手谈一局如何?”
正此时,一缕琴音,跟着轻拂过树叶的轻风,飘进了他的耳中。
萧远拱手笑道:“公子错爱,鄙人疏于棋艺,聊为解闷尚可。”一边将杜书彦让入房中。
云墨低着头立在一旁,心头嘀咕到,我如何晓得流沙河在甚么处所。
杜书彦步入树林,忽觉本日之事想来颇多设想,心中一阵不快,便愣住脚步叮咛云墨套车回转。
萧远懒懒剥着柑桔,点头道:“未曾想,杜公子也是掷棋推盘之辈。”
“陕西批示使衙门上个月出了件怪事,说是有两个校尉趁夜叛逃,被射杀在流沙河,因当时高德兴正要出发进京,以是给压下了,没有上报朝廷。”
“鸟?莫非是蓬山信来,燕然未生仙骨,以是不得而见?”
春季明朗的风,在那七根丝线的挑逗下,翻飞哭泣,吼怒过大漠黄沙,冰河入梦,垂垂又汇成俭朴的一首战歌。
“有劳女人,”杜书彦不由有些惊奇,他并未命人通报,不知这梅园的当家梅儿为何会亲身迎在此处。
“姐姐晓得公子本日会来,一早便命梅儿出来候着,但是苦了我了,”梅儿眼波流转,嗔道,“公子好歹命人通报一声,奴家也好筹办茶水不是。”
“叛逃?”杜书彦饶有兴趣的咀嚼着这两个字,“上个月?仗都打完了还叛甚么,流沙河,你传闻过叛逃不往鸿沟,往京师逃的?这是叛的谁,又是逃的谁?跟我这么久了,听八卦还不会用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