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暗渠[第2页/共8页]

想来平原王为了压服皇后, 费了一番工夫。

“潘寔与内侍杜良已安排好，在场者皆可靠之人。”

我点头：“恰是。”

我看着他们二人，不答却道：“皇太孙这般人物，皇后要动手，必先毁其名誉。如此，便定然先罗织罪名，予以囚禁，科罪以后可杀。若以此论，不知皇太孙会囚在那边？”

长公主道：“蔡允元的药已经备好，只待为圣上用药。豫章王的人马亦已筹办安妥，只待发令，便可前去护驾。”

慎思宫的汗青，实在比现在这雒阳宫城还要早很多。它距今已稀有百年，是前朝的前朝的末帝所建。当时的阿谁朝廷，比高祖即位之前的朝廷好不到那里去，天下已邻近崩坏，匪患四起，乃至有流民构成了雄师来雒阳劫夺。为抵抗扰乱，末帝特在宫城一角构筑堡垒，觉得皇家避乱之所，这便是慎思宫前身。当时的宫城比现在大很多，慎思宫以外另有三重城墙，可谓固若金汤。

公子正要下去，我将他拉住。

我说：“表公子也去么？”

我并不料外。桓瓖那般功德之人，建功做大事的机遇向来不嫌多。我抱病时他还我面前晃来晃去，等的就是本日。

我点头，正待说话，俄然听到火线传来了窸窣的说话声音。

我说：“只不过感觉子泉公子畴前未曾晓得此事，亦未曾议论，不知贰心中如何想。”

我点头：“故而我等须得先在慎思宫四周落脚。”

当然，这是后话。

地上甚为温馨，如桓瓖所言，并无人来打搅。我往上面递了一根蜡烛，问，“如何？”

皇后到底是皇后，她固然分开了宫城，但一应之事安排得非常安妥。

我内心叹口气，忽而有些对劲。

我说：“如此，便唯有强取了。”

我想了想，亦是此理。毕竟这也算刀尖舔血的事，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你这衣裳甚是眼熟。”他拿起来看了看，“似从未见你穿过。”

实在更让我不安的，是这三位贵胄挖土的技术。不管公子还是沈冲和桓瓖，他们固然常日里也不避武事，但从小未曾做过粗活。以是这一回，他们大抵是平生第一次碰到铁锹，就算晓得如何用也无人尝试过，只怕一个农夫半个时候能挖好的坑，他们三人加起来一个时候都挖不好。

“有甚不信。”公子一脸安然，“子泉又与家中吵了，我说我和逸之去劝劝他。”

这话出来，二人看着我，好一会也没说话。

“若地窖长年不通风，则易令人憋窒，若可烧火则无妨。”我答道，“现下无妨了，下去吧。”

这木板非常丰富，但是颠末很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将近朽坏了，幸而上面覆了土，还生了草，无人留意。

而与此同时，另又有别处动静说，皇后令平原王妃坐镇中宫，替她打理宫中一应之事。传闻这让平原王妃非常扬眉吐气，她之前与平原王翻脸回了母家，一向未曾回王府。得了皇后诏令以后，她直接入了宫去，失职尽责地预习后宫仆人的事。

那是我那些无聊先祖在知名书里记的。

“公主可托？”我问。

我不觉得然：“公子忘了？云氏乃杂家，何事不晓。”

不过，在公子入宫之前，我曾再三叮咛他，必必要让桓瓖保密，连长公主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