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暗渠[第3页/共8页]

长公主道：“蔡允元的药已经备好，只待为圣上用药。豫章王的人马亦已筹办安妥，只待发令，便可前去护驾。”

我点头：“梁王还未脱手，宫中仍有皇后耳目，为免打草惊蛇，豫章王那边可临时按兵不动。当务之急，乃是让蔡太医带药入宫。不知子泉公子那边安排得如何？”

我说：“想来这是怕表公子跟在皇太孙身边会毛病些甚么事，借端将表公子打发。”

我随即用铁锹将上面的浮土刮去，未几，一块木板露了出来。

我天然不依他，让他在这府里再翻一身出来。幸亏桓鉴畴前另有些旧衣方才此处。桓瓖以桓鉴让他来找些旧衣归去为来由，让仆人去找，公然找了一身来。

桓府和沈府对皇太孙漠不体贴，有一次长公主找我议事时，我问起了她对皇太孙和太子妃有何设法。

“铁锹？”三人惊诧。

公子举袖过来，与我一道挡住烛光。

“明日？”公子问，“何时定下的？”

我不睬会，问他和沈冲：“彻夜我等须得前行，衣裳可曾备好？”

我和公子又是一讶。

等了一会，只见火苗仍烧着，并无燃烧之势。

“可说了启事？”公子问。

当然，他们二人也在为别的事操心，那就是保皇太孙。

想来平原王为了压服皇后, 费了一番工夫。

因得有月光，我们走路不须点灯也能看得见。夜色下，慎思宫的宫墙就立在火线，显得非常高大。待得都出来以后，桓瓖把门关上，四人不约而同地蒙上玄巾，往我指路的防地而去。

这倒是。

“不知子泉公子对皇太孙和太子妃如何看？”我问公子，“公子与他议事之时，他如何说。”

沈冲却回过味来：“你是说，昌邑侯府？”

这动静还未传开，长公主就当即召见了我。

桓瓖看向我，神采似不料外，倒是深远。

我笑了笑。

“他如何说？”我问。

“慎思宫的人就更是了，他们尽管看好宫内，谁会无事到墙外巡查？”

长公主那边的事还是奥妙，我天然不好流露，道：“我本日都在府中，所知甚少，没法断言。不知朝中和宫中可另有其他之事。”

当然，这是后话。

“那是何时？”沈冲紧问道。

“这暗渠通往那边？”沈冲问。

公子点头。

桓瓖表示我们噤声，轻手重脚地走到前面去谛听。

“……”

夜里行走的衣裳，我都已经筹办好。公子的玄色衣裳未几，不过还是能找到些，能凑得合适。公子看了看他的，并无贰言，而后，目光却落在了我的衣裳上面。

“就在本日午后。”沈冲道，“是皇后那边的旨意。”

沈冲讽刺一笑：“他说是我出身太学，比旁人晓得文籍。”说罢，他看向我，“霓生，你如何想？”

公子迷惑地看我：“他要保密，自是去与昌邑侯说，为何要奉告我母亲？”

我说：“他们走远了，且出去看看。”

长公主道：“那边已是安妥。明日，轮值的是太医余昉。此人是桓氏远房表亲，常日与昌邑侯有来往，可托得过。殿中轮值的卫士，亦是原右卫殿中将军程斐部下，宫正潘寔与子泉已一必然下，包管不会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