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征途(下)[第3页/共3页]
只要沈冲,竟对我这个奴婢也这般和顺……我不由想入非非,他会不会是对我成心机?
我奸计得逞,心对劲足。
可现在,他烦厌不已。
沈冲唇角弯了弯。
但是出乎我料想,不管是公子还是沈冲,都未曾发过牢骚。特别是公子,除了旅途徒劳,便是每餐只能吃糗粮姑息,或者驰驱整日下来只能用巾帕蘸水擦身拭面,或者入眠时遭受虫叮蚊咬,他也不过皱皱眉头,让我给他涂些药膏,然后持续忍耐下去。
“桓公子这面色,怎似不喜?”一起上,只听路人群情不竭。
公子一改畴前坐在香车中的高雅之姿,骑着青云骢,白袍银靴,长剑悬腰,所过之处,人群无不赞叹。我乃至看到很多女子抽泣起来,以帕掩面,不知是因为公子的模样太都雅而冲动,还是为他将要存亡未卜而难过。
每日赶路实在劳累,对于浩繁从人来讲,乃是折磨。
这话教我虚荣心大为满足,但是我并不买账。
“可公子已命令,胆敢贰言者,打二十军棍。”我为莫非,说着,叹口气,“这都怨我,若我那日不问卦,公子也不必赶得如此焦急。”
我只都雅看四周,抬高声音对他道:“那卦象乃大凶,就应在途中,非日行五百里不得解。”
“罢了罢了,”林勋忙打断我的干脆,“我信我信,不信你还能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