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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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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遮胡(上)[第1页/共4页]

沈冲将水端起,走到简易的屏风后。我听到窸窸窣窣脱袴的声音,未几,水声响起,他在擦拭……我节制本身不再乱想那些没羞没臊的事。

荀凱幼年即在东宫用事,为太子伴读,在贵胄后辈中,非常前程。不过此人依托着太子,一贯行事张扬,在桓瓖等一众贵胄的面前也眼高于顶,桓瓖对他一贯无甚好感。

公子却道:“将军,有一事,鄙人有虑,不知当讲否。”

沈冲虽不及公子般洁癖,但毕竟每日赶路,睡前也总要清理一番。我既然是来服侍起居,天然不好让他来脱手,以是,我每次都亲力亲为,用巾帕为他擦身。

路上,一个小卒唐安问我。

世人无言,皆了然之色。

世人一惊,忙问:“何意?”

荀尚随即出兵摸索,公然,鲜卑人一触即溃,纷繁后撤。

公子和沈冲达到以后,荀尚亲身在帐中设席,为二人拂尘。

我叹口气:“只怕无解。”

未几,他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还披上了里衣,让我有些绝望。

说罢,再度举杯,与世人喝酒。

我看去,说话的人是荀尚的小儿子荀凯。

我指着地上的铜钱,道:“下卦为坎上卦为坤。坎者,行险也;坤者,顺利也。”

沈冲道:“将军治军有方,将士去处有度,士气昂扬,观之实为奋发。”

我看到桓瓖翻了一个白眼。

“你在府中也经常奉养元初起居?”过了会,只听沈冲问道。

“这岂有假?一溃千里,几近追不上。”

“霓生,我等乃为护送桓公子而来,那主将是……”唐安不由地朝公子那边看去。

“上阵又如何,”公子不觉得意,“连子泉都可去上阵追击,莫非我去不得?”

公子经常去蹴鞠或骑马,跟着他,我见过好些贵胄后辈光着上身的模样。有些人徒有其表,脱了外套乏善可陈还不自知,玩得一时欢畅,就脱掉上衣到处跑。

沈冲的两个贴身侍从都水土不平,加上公子命令赶路,才到长安,就接连病倒了。过了长安以后,沈冲变得比公子还简朴,一个贴身侍从也没有。

我猜得不错,公子终究赶到河西时,战事并未结束。

“怎不睬会,”桓瓖道:“将军用军法杀了十几个,才清算过来。都是凉州新招的兵,会使刀枪的都无几个,何况军纪?可惜,还是让秃发磐退过了黑水。”

沈冲看着我,浅笑,“如此,怪不得你甚是手生。”

“嗯。”我说。

可惜我毕竟不是沈冲的人,也不能像青玄每日睡在公子榻旁那样,睡在沈冲的帐中,旖旎的机会不过迟早起居。

如我所想,他比公子年长,胸膛也比公子更宽。我将巾帕蘸湿,放在他的皮肤上,不紧不慢地游弋,看着光滑而柔韧的皮肤在水痕下微微发红。常常如此,不知是气候过热还是我心跳太快,总感觉耳根在烧。

“算也无妨,”我说,“只是须得先给钱,且说不得很多。”

“霓生,”他一边擦着刀一边说,“我也要上阵!”

宴上,除了沈冲,另有一些幕僚和将官,桓瓖也在场。战事顺利,帐中氛围非常和乐,几个贵胄出身的幕僚乃至如在雒阳时普通谈笑风生。

荀尚笑道:“元初高志,实青年榜样!”

驱逐公子和沈冲的,是桓瓖。

世人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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