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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

“不就一个杨家吗？”李诫转头笑道，“前些日子各府的藩库账目报上来了，随便挑个错儿，我就能撸了杨通判的官儿。任凭赵老爷再情愿，这门婚事也不能成了！”

赵瑀笑着说好，王氏摆布瞧瞧，低低叹了一声，待赵玫回房歇息，她过来悄悄塞给赵瑀一张银票，“瑀儿，这二百两你拿着，给我外孙子买点好吃的，别让你mm晓得。”

当然这场大水没产生在山东，在河南，黄河大堤没抵挡住澎湃而至的春汛，十几处决口，河南几近三成处所都被淹了。

“之前看檀卷，我还迷惑如何豪门出身的官员，反倒轻易贪墨，本来是俸禄少又不得不保护门面，才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如果把俸禄提上去，该当会减少他们贪腐的能够。”

夫唱妇随，赵瑀天然也牵头捐粮捐款，整日也是忙得很。

“说的没错，瑀儿也越来越明白朝堂上的道道儿了！”李诫赞成地点点头，“这只是个开端的发起，详细我要再想想，比如减少不需求的官吏设置——有的县衙竟有一千来号人，的确是荒唐。”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银子要布施粮——养上万的哀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泼水似地花，我藩库再有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半晌畴昔，李诫无声地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玩皮的光，一步跳到赵瑀面前，密切地抵着她的额头，“瑀儿，你可帮我大忙啦。”

他一撩袍角，掖在腰间，毽子一抛，脚尖一挑，那毽子便稳稳铛铛地停在他脚上。

“你别怨母亲，是我不叫她承诺的。”赵瑀听mm似有抱怨，遂安然道，“你别急着发牢骚，杨家和温家连着亲，并且杨家明里暗里总和你姐夫过不去，你嫁到他家做甚么？你姐夫可没筹算和他们化兵戈为财宝！”

早晨李诫下衙返来，赵瑀就把这事和他说了，叹道：“我都当娘了，还让母亲这么惦记，想想内心也是难过。”

在施助哀鸿、维定局面上头，李诫已是做熟了的，设立粥棚，安设哀鸿，增派人手巡查，加强宵禁力度，有条不紊地一一叮咛下去。

李诫说干就干，在书房冥思苦想一夜，将想出来的养廉体例清算成条陈，歪七扭八足足写了三大页，锁进密折匣子，直送都城御前。

她不肯要，却听母亲说，“姑爷廉洁，我从你穿戴上就看出来你过得俭仆，快拿着，别让娘内心难受。”

想起当年隔窗相望，李诫可贵脸红了，支支吾吾道：“那不是怕赵家人欺负你，暗中护着你嘛……”

赵玫复又喜笑容开，讨巧说：“我在家也给外甥做了小衣裳，可惜没带来，恰好这几日有空，我给小外甥做件袄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