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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叫住他,“别焦急走,我母亲最担忧的是玫儿的婚事。”
“还要设立一个专门监督的部分,直接对皇上卖力,不受内阁和六部节制。另有……”李诫忽怔住了,只觉一道亮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拧着眉头堕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你别怨母亲,是我不叫她承诺的。”赵瑀听mm似有抱怨,遂安然道,“你别急着发牢骚,杨家和温家连着亲,并且杨家明里暗里总和你姐夫过不去,你嫁到他家做甚么?你姐夫可没筹算和他们化兵戈为财宝!”
赵瑀不敢打搅他,悄悄在旁坐着。
多量的哀鸿流入山东,一个个衣衫褴褛,饥肠辘辘。李诫怕出事,判定打消辖下各府各县统统端五龙舟事件。
“老子在濠州吃的闷亏可没忘,非得把他们的狐狸尾巴揪出来。”李诫眉飞色舞,说得一时髦起,竟坐不住了,抬腿就往外走,“我这就给皇上写折子,瑀儿,赶明儿好好感谢丈母娘!”
王氏揉揉倦怠得发酸的眼睛,暗瞪小女儿,“杨家小子再好,咱也不能承诺——凡是你爹看好的,准不是甚么功德!”
看着风尘仆仆,满面倦怠的二人,赵瑀忙命人服侍着梳洗,又亲身奉侍母亲用饭,待她二人缓过来,才问道:“家里但是出了甚么事?”
赵玫身子向后微缩,眼神飘向一旁,莫名就不敢与姐姐对视,小声嘟囔,“我没说嫁啊,这不是跟着母亲来了么?做甚么恐吓人……”
他一撩袍角,掖在腰间,毽子一抛,脚尖一挑,那毽子便稳稳铛铛地停在他脚上。
赵玫的脸瞬时耷拉下来,扭着身子不作声。
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
笑声传进屋里,赵瑀倚窗而坐,含笑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
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一树繁华,满园暗香。
身为封疆大吏的太太,常日里总与带品阶的诰命打交道,处在满省贵妇人的顶端,赵瑀的气势倒是练出来了,说话间,不自发就带了一丝威压。
李诫说干就干,在书房冥思苦想一夜,将想出来的养廉体例清算成条陈,歪七扭八足足写了三大页,锁进密折匣子,直送都城御前。
赵瑀晓得母亲的苦衷,因笑道:“好好,我不说她,你们放心在这里住着,杨家的婚事我让你姑爷设法儿打发掉。后宅院子多,你们随便挑,喜好哪处就住哪处。济南府秘闻深厚,王谢望族有的是,我带玫儿四周逛逛,还怕寻不到好人家?”
李诫原地转了几圈,嘴角挂着粉饰不住的笑意,约莫因为镇静,声音听上去很昂扬,“我一向揣摩如何能减少贪腐,丈母娘一句话提点我了——俸禄太少!”
李实拍着小手咯咯直笑,镇静得小胖腿一蹬一蹬的。
“之前看檀卷,我还迷惑如何豪门出身的官员,反倒轻易贪墨,本来是俸禄少又不得不保护门面,才管不住自个儿的手。如果把俸禄提上去,该当会减少他们贪腐的能够。”
独一能够看热烈的盛事,大明湖赛龙舟,也因四月里一场大水泡了汤。
“来这么早,定然还没用饭,叮咛厨房给他送饭,哦,把我的也送畴昔。”李诫将儿子交给赵瑀,歉意道,“先公后私,我先看看他有甚么急事,中午必然陪你们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