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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也看到了赵瑀,将毽子用力一挑,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毽子稳稳落在窗前,他笑道:“送你一朵花。”
赵瑀笑着说好,王氏摆布瞧瞧,低低叹了一声,待赵玫回房歇息,她过来悄悄塞给赵瑀一张银票,“瑀儿,这二百两你拿着,给我外孙子买点好吃的,别让你mm晓得。”
想起当年隔窗相望,李诫可贵脸红了,支支吾吾道:“那不是怕赵家人欺负你,暗中护着你嘛……”
赵瑀叫住他,“别焦急走,我母亲最担忧的是玫儿的婚事。”
趁便上奏朝廷,伸手要银子要布施粮——养上万的哀鸿,每天白花花的银子泼水似地花,我藩库再有钱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我想到个一石二鸟的体例!”李诫不无对劲道,“官员上任须向朝廷申报名下统统财产,每年复核,如果财产俄然增加,嘿嘿,就查他的!……不但本身,另有他媳妇儿的财产,都得清清楚楚报上来。还要鼓励官方告密,统统老百姓的眼睛都盯着,我看谁还敢贪!”
李诫摸着下巴沉吟半晌,忽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抬头笑道:“我有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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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不敢打搅他,悄悄在旁坐着。
赵玫的脸瞬时耷拉下来,扭着身子不作声。
夜色很浓了,此时恰是仲夏夜最深沉的时分,风过树梢,叶子哗啦啦地响,间或几声虫鸣,反而更显沉寂。
赵玫眼圈一红,抱怨似地看了一眼王氏,撅着嘴说:“母亲偏分歧意杨家的婚事,又怕父亲私行做主,就带我投奔你。这一起着仓猝慌的,可累死我了。”
王氏拍了她一巴掌,吃紧道:“你这丫头,你姐姐的嫁奁都给我们买了宅子,哪来的钱?二品巡抚听着风景,实在俸禄也没多少,姑爷又没个家底儿,这情面来往,场面上的事到处要花银子……你少伸手朝你姐姐要东西!”
赵瑀没想到母亲细心到这个境地,心头微酸,强忍着泪意笑道:“看您说的,没到阿谁境地。前些日子您姑爷面圣,得了很多好东西,待会儿开库房,让玫儿挑几匹料子做衣裳。”
李诫俄然发觉,一宅子的花木,竟没有一棵梧桐树。
凌晨的氛围还微微透着凉意,李诫从书房走出来,在晨阳中伸了个懒腰,安步踱回院子。
“不就一个杨家吗?”李诫转头笑道,“前些日子各府的藩库账目报上来了,随便挑个错儿,我就能撸了杨通判的官儿。任凭赵老爷再情愿,这门婚事也不能成了!”
“你如何了?吓我一跳。”
这话确切不假,李诫不贪墨不纳贿,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只一年一百六十两的俸禄,偶有皇上的犒赏,手头并不余裕。
赵瑀噗嗤一笑,打趣道:“好啊,你再教儿子一手爬树的工夫。”
赵瑀却感觉他有点想当然了,“俸禄多几两银子底子没多大不同,如果涨很多,天下多少官吏,多大一笔开支,皇上能承诺吗?何况贪墨的人,不会因为一年多几十两银子就不贪了。”
赵瑀忍不住笑道:“我做甚么了?”
端五邻近,这是入夏后第一个骨气,各家各户虽也包粽子、悬艾草,给孩子们驱五毒,但到底不如元宵节、中秋节等大节热烈。
就在一片繁忙当中,王氏带着赵玫俄然登门。
李诫挑眉一笑,满不在乎道:“也没指着他们同意,我有密折专奏的权力,直接报给皇上。官员申报财产,那些坦白地盘的、公开里兼并地盘的人可就要慌了——这便是第二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