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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姐也欢乐,因秀英不喜此事,素姐无用武之地。素姐又会调好胭脂膏子,编络子等,兴头儿上来,皆欲教与玉姐。玉姐见她兴头儿上,也觉外祖母困于阁房非常不幸,兼苏先生之语、林老安人之盼,也学得当真。
苏先生咳嗽一声,看看程谦再看看玉姐,莫名对劲起来,不由自主把唇角一翘,对程谦道:“不特是地步诸事,另有你们家经纪谋生要办理。你且把家中事措置安妥,返来埋头读书。书读得好了,些许外务,不敷为虑。为人立事,当明何为底子。”
本来这做买卖,若无甚门路背景,颇难运营,程老太私有功名尚可支撑1、二,眼下程家却没个有功名之人。待要运营时,又须拿出大笔钱来与个有功名之人抑或是个官儿,且要不时贡献,殊不划算。
程谦买了宅子,也不令人洒扫,也不派人去看门,只拿把黄铜大锁锁了门,将钥匙丢与秀英。自家去见苏先生,先饮一壶老酒,漱了口,红了脸儿见苏先生:“诸事已毕,老太公遗言,令晚生科考,晚生鄙人,今后恐要劳动先生多多见教。”
如是忽忽数月,把薄衫换了夹衣又换返来,再穿上小袄儿,程老太公周年又到,秀英也除了孝。林老安人将秀英唤去,叮嘱道:“你出了孝,这几月我看你好些了,再将养将养,过两月开了春儿,与半子好生相处,给我生个曾孙儿。”
然程谦又需读书,秀英也不敢很扰他,及至次年玉姐七岁生日,尚无讯息。及至春季,林老安人又犯咳嗽,纪主簿家娥姐说与县中一殷实人家为媳,秀英既须侍疾,又要与何氏搭手备一备娥姐嫁奁。因有事忙,这焦炙之心方缓了一缓。
因程谦本日当非正式读书,承诺完苏先生,便叨教苏先生当读何书。苏先生一掀眼皮,道:“你不是已然读了?又问它做甚?难不成我先前与你说,你全当作打趣话了?”程谦难堪一咳:“因要正式读……”
小茶儿与袁氏母女便留程家,秀英也冷眼看着,见袁氏也手脚洁净,小茶勤利索,与程谦道:“这回倒是买对人了。”
林老安人听了大喜:“正该如此,素姐针线极好哩,叫她教来!免得无事乱想。”本来这林老安人每以素姐重孝为由,拘她诵经又不令出门,但是总不好关她平生,多少又与她寻些事做,旁事恐她好事,这个倒是无妨。且玉姐总要出嫁,也须学些后代儿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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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玉姐正弯弓搭箭。朵儿趁玉姐放出一箭,忙跑来道:“大姐儿,这回我听得明白了。老安人与娘子说话哩,薛妈妈带了娘儿俩来咱家,说要与咱家做工。我听那薛妈妈说,阿谁娘子整治得好药膳,埋头厨下做饭与咱家娘子吃哩。她闺女叫个小茶儿,比我大些儿,买来放到我们这里,与姐儿使哩。她娘说她也晓得厨下事。”
说得父女俩皆昂首。
当下分拨伏贴,袁妈妈母女两个却不得住一处,秀英又许袁妈妈安设毕行李,去玉姐处看一回小茶儿。
说得玉姐吐舌头,拉拉程谦下摆。程谦一揖到底:“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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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啐道:“你还写包票哩,你就识得个1、2、3、百、千、万。”薛婆子袖了银子笑嘻嘻走了,将跨门槛儿又叮嘱袁氏母女:“好生做着,程大户家,刻薄仆人哩,你们承担儿,我归去与你们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