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魏老三[第2页/共3页]

小环嘴尖口快：“也不图他甚鸡蛋，叫那蠢汉自个儿打脸去吧！如果等大郎六郎返来，有他都雅！”

守中一向沉默。守礼心中疼痛，紧紧攥了拳头，诘责道：“大哥，你何必……”

那婆娘大抵是见惯了这场面，眼都不眨，抡起棍子就抽，嘴中骂道：“你这个游手好闲的贼男人！家无隔夜粮，还偷了我的簪子去换酒吃，你怎的就不投那清江里喂鱼去，还我的簪子来！”

“六郎，人间百态，你还要细细咀嚼。知世人痛苦，你方能有所作为。仅埋首书中是不敷的。不知有多少人经历了家离破散，其痛甚在容娘之上。若你感觉容娘惨极，那是你出世太浅！本日我挑起此话，不过是提示你，大丈夫者，勿拘泥于室。至于容娘，她一个娇娇小娘子能熬得过当日，现在也必无恙。”

“魏老三，那是仆人家小娘子，你敢无礼！”

容娘止住小环，道：“把鸡蛋退给她，给那妇人一吊钱，好叫她给婆婆看病。奉告魏老三，钱是借的，种麦子也好，做其他事也好，有借当有还。”

那婆娘见男人势败，趁机索要簪子。那男人白了一眼：“扑卖1了。”

守礼心中似有震惊，并没有非常想的明白，直到上了马，往山疙瘩里去的时候仍一起苦思。山路狭小，守礼一度差点落上马去，被守中一个眼神扫过，才从速敛了心神，用心骑马。

这话说到凭地恶棍，容娘大气都不敢出了，此事已是瞒不住，只得听大哥如何说。守中说话甚是简朴：

守中打断了他的话：“你晓得曼娘是谁？”

厨娘直呼小娘子心善，乐呵呵地去了。

院中洒扫的村妇并外院的成奎帮着寻了个遍，发明后院的小门开了，世人一起寻觅，内心惶恐至极。

几个妇人纷繁嘲弄：“你当还在济南府呢，昏了头了，到江南来种大麦！你待种出来，送我几个炊饼吃。”

因隔得不远，准头也足，恰好打在那男人的头上。那男人大痛，扭头看到容娘，拧起两股粗眉，喝道：“你个小娘子，胡乱打甚？”

守礼毕竟是个聪明的，很快理睬了大哥的意义。但对容娘一事仍耿耿入怀：“是为弟不懂世事艰巨。可年诚恳不必让容娘…”

“钱却不是赏的，是借与你。既然你自大有种麦的本领，能够脱期你到收了麦再还。至于麦种，到时自有人与你送来，也只收你本钱。只一条，你若种成，须得奉告其他佃农如何种麦。你若无能为力，那就趁早罢了手，想了其他体例来还账吧！”

山坡下，一个闲汉拎着酒葫芦歪歪扭扭走过，嘴间断断续续的哼着小曲儿，非常对劲。另一边的茅草屋闻声而开，一个婆娘顺手在院中抽了根棍儿气冲冲的迎了上来。闲汉喝的醉醺醺的眼睛眯起来，哼哼嘲笑：“呵，你这婆娘，赶来打你男人怎的？”那架式，也有几分凶恶。

一时世人嗤笑着拥了容娘走了。那闲汉吐了口唾沫，道声倒霉，倾斜着身子回屋了，小环归去以后自有些唠叨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