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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采和问名以后,立后之事已定下。
长公主与王萦说了两句话,转向徽妍,道,“是了,我克日有些秋服的新款式,甚不错,带来与卿看看如何?”
夜里,待得奉侍了戚氏和后代们睡下,王缪见徽妍还未睡,世妇也不催促,便过来与她说说话。
“当年瑜主去时,与我相约各自保重,待大哥归朝,携儿孙共聚。”她说着,眼眶潮湿,举袖而拭,“可现在唯我一人罢了。”
“现在还不到八月,另有两个月才是十月。”王萦掰着指头算,“要等这么久?”
王萦听着,咋舌,“那……这婚事难道仓促?陛下但是天子,怎比如官方还简朴?”
陈氏看着,叹道,“大秦的珊瑚但是贵重,也只要长公主可随便赐人,长公主待萦但是风雅。”
戚氏无多表示,对陈氏道,“何奉常乃九卿之首,太学又是奉常之属,伯钧推拒老是不好。何奉常既邀伯钧,你佳耦去赴宴便是。宴上话旧便话旧,若再谈及萦,不必多言。”
“徽妍,过了这么久,你可还见过司马府君?”她问。
陈氏道:“此言甚是。陛下本年都二十七了,徽妍也有二十四,朝中内表里外都盼着陛下中宫早定,那里还拖得?自是越快越好!”
何佑立即说,无妨,他家中另有季子,与王萦同岁。
周浚这两日繁忙,早晨都要与同僚聚宴。王缪在家中无趣,干脆带着女儿们过府来住两日。
长公主爱好交游,在当今长安的贵爵贵妇当中,风头最盛。她的服饰和妆容,精美高雅,且时有新意,常常变更,总能引得贵眷们争相效仿,觉得表率。
世人一讶,皆讶但是笑。
“过好家中日子,莫管别人。”戚氏倒是神采平和,道,“畴前在甲第时,朱紫盈门之事还少见么?又不是头一次见地,淡然处之便是。事理心中了然便是,闲话多说无益。”
王缪仍唏嘘不已,讽刺道,“想当初,我等都快为你的婚事急死了,可你向来都说不急不急,我还怕你真的不急。不想,本来藏着陛下。幸亏啊,母亲也是眼明,未将你嫁给那些甚么屠户府吏。”
“我也听二姊的话啊……”王萦嘟哝,“再说,那但是长公主。”
徽妍一窘,忙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若想着他,如何拖到现在?且我不是还差点与人许婚么。”
“你晓得甚。”戚氏嗔她,“你看列为先帝的皇后,除了从嫔妃升上来的,哪位施礼不是要历经数月,六礼从春拖到冬的都有。便是官方娶妇,议个半年也是常有之事。陛下娶你二姊才花三个月,已是短得不成再短。”
这话出来,王家民气中皆已了然。戚氏淡淡说一句畴昔之事便畴昔了,不必再提。何佑佳耦亦识相,只得不再多说。
不过她本是女史,对宫中端方皆是熟稔,宫中派来教诲的世妇,也无更多的事好指导,每日不过复习规条,倒也轻易。
徽妍在府中待嫁,每日之事,首要便是习礼。
夜里,世人用了膳,女眷们到戚氏房中叙话。王萦闲不住,手里拿着一串玉饰,兴趣勃勃地玩弄。
“萦女君本日甚美,”长公主看着她的腰襦,神采赞美,“凤鸟连枝,做得上佳,若再缀些小珠,当是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