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25[第3页/共3页]

不过她本是女史，对宫中端方皆是熟稔，宫中派来教诲的世妇，也无更多的事好指导，每日不过复习规条，倒也轻易。

夜里，待得奉侍了戚氏和后代们睡下，王缪见徽妍还未睡，世妇也不催促，便过来与她说说话。

“不一样，”王萦当真道，“玛瑙是玛瑙，珊瑚是珊瑚。”

纳采和问名以后，立后之事已定下。

何佑立即说，无妨，他家中另有季子，与王萦同岁。

陈氏看着她的背影，对戚氏道，“姑君，伯钧说，何奉常昨日还邀我比及他家去聚宴，伯钧让妾问姑君之意。”

王璟本不善寒暄，那些宴请，都客客气气地能推就推。不过所谓荣辱之别，在王家人眼中，又有了别一番体味。

长公主听了，豁然点头。

“萦女君本日甚美，”长公主看着她的腰襦，神采赞美，“凤鸟连枝，做得上佳，若再缀些小珠，当是更善。”

***********************

世人相觑，晓得是此理。

世人皆笑。

*************************

徽妍一窘，忙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若想着他，如何拖到现在？且我不是还差点与人许婚么。”

王缪笑道：“话不成这般说，办得快些罢了，可不算简朴。你姊夫在官署中但是日日探听着，这些光阴，奉常、少府、宗正可都忙疯了。施礼所许各项物事，一样都少不得，也差不得。恒说，宫中也忙，椒房殿正在补葺，施礼所用的各处宫室也都完工了。陛下虽不好虚礼，可此番，定是要大操大办。”

“姊夫聚宴，长姊怎不去？”徽妍问她。

二人说着话，王萦来到，见到长公主，目光一亮。

亲迎之期定在冬十月，在此之前，徽妍都居住在母产业中，习礼待嫁。王家在长安无宗庙，只得将一处院子空出来，专门做徽妍的习礼之所。

世人一讶，皆讶但是笑。

周浚这两日繁忙，早晨都要与同僚聚宴。王缪在家中无趣，干脆带着女儿们过府来住两日。

“过好家中日子，莫管别人。”戚氏倒是神采平和，道，“畴前在甲第时，朱紫盈门之事还少见么？又不是头一次见地，淡然处之便是。事理心中了然便是，闲话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