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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世人用了膳,女眷们到戚氏房中叙话。王萦闲不住,手里拿着一串玉饰,兴趣勃勃地玩弄。
姊妹二人说着闲话,没多久,又谈起天子。
奉常掌管仪礼教养之事,天子娶后,何奉常也是筹办的大臣之一。在婚事未公之于众之前,何瑁的父亲何佑就曾与老婆登门而来,向王璟庆祝升迁,对戚氏嘘寒问暖,以话旧情。笑容人不好伸手打,戚氏和王璟又是识礼之人,也客客气气地欢迎。
何佑立即说,无妨,他家中另有季子,与王萦同岁。
世人一讶,皆讶但是笑。
王家畴前在长安,故交旧友很多,但王兆归天后,一家人回了弘农,绝大多数人都断了来往。王璟初任五经博士,得知者甚众,但登门来道贺的人却寥寥无几。
戚氏当时听得此言,面色便有些不悦。
亲迎之期定在冬十月,在此之前,徽妍都居住在母产业中,习礼待嫁。王家在长安无宗庙,只得将一处院子空出来,专门做徽妍的习礼之所。
自从天子遣少府和宗正登门问名纳采,王璟府上,几近每日都有高朋登门。
舞阴大长公主是天子的长辈,不苟谈笑。每返来检视教习之时,皆亲身与徽妍问对,甚是当真。徽妍虽应对无碍,却也毕恭毕敬,不敢松弛。比拟之下,与昌虑长公主相处,则轻松很多。
世人皆笑。
徽妍一窘,忙道,“也不能这么说,我当时若想着他,如何拖到现在?且我不是还差点与人许婚么。”
周浚酒量甚好,人又夺目,甚少饮醉。且经历了上回周氏舅姑逼迫之事,徽妍对这位姊夫的品德甚是放心,也未几说。
陈氏看到她手中的物什,道,“那是珊瑚么?”
徽妍晓得长公主精于此道,瞅瞅王萦,果不其然,她望着徽妍,满面等候。
王萦想去看看徽妍在做甚么,说了一会话,起成分开了。
王萦听得此言,面上一喜,忙应下,谢太长公主。
二人说着话,王萦来到,见到长公主,目光一亮。
不过她本是女史,对宫中端方皆是熟稔,宫中派来教诲的世妇,也无更多的事好指导,每日不过复习规条,倒也轻易。
世人相觑,晓得是此理。
王缪仍唏嘘不已,讽刺道,“想当初,我等都快为你的婚事急死了,可你向来都说不急不急,我还怕你真的不急。不想,本来藏着陛下。幸亏啊,母亲也是眼明,未将你嫁给那些甚么屠户府吏。”
长公主与徽妍同岁,畴前在宫学奉养的时候,二人便了解。
王缪笑道:“话不成这般说,办得快些罢了,可不算简朴。你姊夫在官署中但是日日探听着,这些光阴,奉常、少府、宗正可都忙疯了。施礼所许各项物事,一样都少不得,也差不得。恒说,宫中也忙,椒房殿正在补葺,施礼所用的各处宫室也都完工了。陛下虽不好虚礼,可此番,定是要大操大办。”
“现在还不到八月,另有两个月才是十月。”王萦掰着指头算,“要等这么久?”
本觉得此事就此罢了,不想何家修好之意如此固执,倒教世人始料未及。
戚氏无多表示,对陈氏道,“何奉常乃九卿之首,太学又是奉常之属,伯钧推拒老是不好。何奉常既邀伯钧,你佳耦去赴宴便是。宴上话旧便话旧,若再谈及萦,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