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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一事。”陈氏说着,叹口气,有些忧愁,“长姑这边,怕是有些烦苦衷。”
周浚笑道:“大人,现在匈奴早不比当年,你未听徽妍说,这位右日逐王母亲还是汉人。”
徽妍望向戚氏,深吸口气,赔着笑上前,“母亲……”
他比鬼神还短长。徽妍腹诽着,忙将话题岔开,问她迩来家中可有何事,外甥女们可还好。
“恰是!”家人忙道,“宫使已至门前,还拿着圣旨!”
戚氏嗔她一眼,却转向马黄门,道,“陛下要召小女入宫为女史?”
“禀告母亲,我……我返来了。”徽妍忙道,碰到戚氏目光,声音却不觉地收下去。
听得这话,世人皆放下心来,一伸谢过宫使,送出门去。
当然是弄错了,是鲤城侯才怪!
陈氏说,李绩旬日前回到了长安,曹谦遵循徽妍的叮咛,去与他买卖。此番得返来的钱,比前次多很多,足有十二万钱,曹谦用了五驾牛车才把钱都运返来。
陈氏笑笑,道,“姑君为人你亦晓得,嘴上短长,心却最软。你多顺着她,待她心气平和了,万事皆安。”
说到王恒,王缪说他上月曾回了府中一趟,可惜不能待久,还未用晚膳又归去了。
“是了,我托人带话入宫去,奉告他母亲到了长安之事。他回话说,过些日子也许能有大假,可回弘农一趟。”王缪道。
徽妍忙上前:“母亲……”
徽妍跟着周浚回到府中的时候,天气早已经全黑了。
一家人终是团聚,戚氏气出了,世人又叨光得了犒赏,皆欢乐一堂。
戚氏看着她,无法地叹口气,向宫使一礼,“既是圣命,我等岂敢违逆。只是小女往匈奴两月,家人牵挂多时,现在方才归家团聚,总该先缓一缓才是。”
“徽妍,你说周家大人怎如此行事?畴前多和蔼,周家主公与舅君另有同僚之谊,这婚事也是他们登门求的。怎现在长姑生不得男儿,便说出休弃另娶这般话来?”
“那是姑夫调任长安之故,山长水远,他们提也无处提。”陈氏道,抬高声音,“上月,周家二位大人到长安来了一趟。当时长姑出门去了,二人就对姑夫说,他们去庙中筮问过,长姑此生射中无男,催促姑夫纳妾,若不肯纳妾,便要姑夫将长姑休了另娶。”
徽妍讶然:“何事?”
宫使笑眯眯道:“恰是。王子居次自幼为女史教诲,宫中高低,再无人比女史更当得此任。”
徽妍与世人伏地听诏。只听那圣旨里,先是将徽妍赴匈奴救天子外甥的事表扬了一番,赐了财宝金贝,除此以外,还给王家男人加民爵,女子赐缯帛,以彰教养之功。末端,又道,诏徽妍入宫为女史,以助教养公主后代。
“怎敢奉告她,”陈氏道,“这两月,她光是为你便已经展转难眠。”
戚氏“哼”一声,挥挥手,“尔等都大了,一个个都会说着蜜语甘言来乱来老妇。甚么女史不女史,功绩不功绩,驰驱刻苦,老妇看着都累!你速速嫁个夫婿是端庄。”
徽妍听着,精力一振。这些日子,她帮衬着操心蒲那、从音,操心郅师耆,却忘了李绩这件事。
起首是李绩。
戚氏看他一眼,又看看怀里的徽妍,叹口气,神采终究好转,也不再经验徽妍,让王缪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