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5页/共6页]

他殷勤地又替灵犀斟上一杯，此次加了分量。

店小二恐怕灵犀对菜肴分歧意，特来扣问他，是不是把鱼虾类菜肴都换了。半缘君考虑半晌，点头同意，正要翻开帷幕归去，眼角瞥见一丝亮光稍纵即逝，突然转头——顺着蛛丝，瞥见了爬在窗棂上的小黑蜘蛛，而蛛丝的另一头，飘飘零荡，牵连累连，隐入剪秋厅。

东里长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在说鱼翅的事呢。”

东里长看向墨珑：“猜得出来么？”

莫姬的反应比他要大很多，抬高嗓音忿忿道：“真是朋友路窄！”

“这些年我活得有多难，如果有了鲛珠……”莫姬咬咬嘴唇，未再说下去，目光定定看悠远的某处，一脸倔强。

“很好喝么？”灵犀没听过这酒名，颇猎奇，端着酒杯闻了闻，“是有些荷香。”

除了与莫姬有关的事，夏侯风向来是不太情愿动脑筋的，直接问：“谁？”

“它遇水而青，遇火而赤，遇土而缃，故命三色珠，向来收在东海水府当中，并不在市道发卖。”东里长不成思议地看着墨珑的手，“那位女人究竟是何人？”

店小二还觉得她对于鱼翅品格不放心，堆着笑答道：“女人放心，这些鱼翅都是产自东海水质最好的白沙海疆，小店将鱼翅放入上好火腿鸡汤中，加鲜笋和冰糖煨烂，口感柔腻……”

东里长不乐意了：“叫谁老东西呢？”

“女人莫急，另有一会儿呢。”心焦的人恰好是半缘君，面上还得作无事，“好喝么？再来一碗如何？要不尝尝羊肚羹……”

墨珑斜睇了他一眼，没吭声。

东里长喜道：“宝卦，大吉，此事可成。”

莫姬大喜：“真的！那就是我们能够直接脱手抢。”

夏侯风天然是帮着莫姬说话：“何况这老妖之前还欺负过莫姬，我早就想寻个机遇好好经验他一通。”

“我不管。”莫姬性子拗，“过一日是一日。”

墨珑瞥了眼地上的兽角，又盯了东里长一眼，他晓得东里长有掐卦的本领，想要甚么卦就能得甚么卦，也懒得拆穿他：“死守正道甚么的且搁一边，把她从白狐狸手中抢返来，也不算甚么。只是白狐狸必定会去告状，保不齐季归子要来找我们费事，我们好好地在长留城过清净日子，为了这么个熊孩子不值当。”

“放心，不远不远，并且还得有一阵子才收场。”

墨珑考虑半晌，颦眉道：“不会是那只白狐狸吧？”

莫姬倒是为了取灵犀身上的鲛珠，天然算不得甚么正道，当下只哼了哼。

“抛开鲛珠非论，那孩子身上带的，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是腰缠万贯。我们舍她滴水之恩，她如何也得江海相报吧。”东里长劝他，“她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添点费事不算事儿。”

“我在东海倒也有些朋友，不知女人是否定得？”他接着道。

“你怎得不吃？”灵犀问道。

“是、是……阿谁，我是替你看上的……因为阿谁你看上她了，以是我才看上的。”夏侯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莫姬，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

“难怪姐姐老说我挑嘴，本来外头这些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挑嘴。”她如有所思。

世人都不说话。

这女人究竟甚么来路？为了施法，本身已经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半缘君恨得牙根痒痒，脑筋急转，想着究竟该用甚么体例来礼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