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页/共6页]

半缘君游移一瞬，想着该如何拿捏标准，道：“东海水府近卫军统领叔孙敖，女人可认得？”

她正看得风趣，俄然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她往前一冲，突然感觉上半身冷飕飕的，仿佛跌入冰天雪地中普通，面前朦昏黄胧，看不清气象。俄然间又有人将她拽回，她方才看清面前，画还是那副画，并无其他非常，只是方才如何会……

“不带毛？”夏侯风诧异道，“莫非与莫姬是同类？”

东里长不乐意了：“叫谁老东西呢？”

墨珑看着好笑，挪揄道：“小风，你真是出息了，她一个眼色你就晓得该……

“本日恰好是鄙人的斋戒日，不得沾荤腥。”半缘君笑道，“女人莫见怪，容我吃些蔬果相陪。”

莫姬极力张望着，头都探出厅外了，可巧店小二担忧辩论会影响到其他客长，方才将舞草阁的帷幔放了下来，只能瞥见昏黄光影，却看不清人。

半缘君心下直犯嘀咕，决定再试一次。他朝灵犀笑道：“女人，可有留意到你身后的帷幔？”

莫姬的反应比他要大很多，抬高嗓音忿忿道：“真是朋友路窄！”

他们谈笑着，东里长面色倒是愈发凝重，过了半晌，看向墨珑：“你如何想的？”

墨珑斜睇了他一眼，没吭声。

“当然不是您。他那里能跟您比，他就是个千年祸害，您但是万岁万岁千万岁。”夏侯风拍马屁道，“万岁爷，把您的千里耳放出来听听？”

“如何了？如何了？”夏侯风忙诘问道。

店小二还觉得她对于鱼翅品格不放心，堆着笑答道：“女人放心，这些鱼翅都是产自东海水质最好的白沙海疆，小店将鱼翅放入上好火腿鸡汤中，加鲜笋和冰糖煨烂，口感柔腻……”

“看上她的鲛珠了？”对于莫姬的心机，东里长一清二楚。

他唤住正筹办退下的店小二：“剪秋厅中是何人？”

舞草阁内，半缘君微皱眉头，他没想到东里长竟然会偷听其间的说话，这意味着到嘴肉另有人要来抢。为今之计，得把这块鲜肉从速咽下去才对。

舞草阁内。

外间传来小白鼠吱吱吱的叫声，半缘君心中一紧，晓得必然是劈面剪秋厅有动静。他佯作起家，不慎踉跄了一下，从袖中跌出一卷画轴。画轴落地，咕噜咕噜滚到灵犀脚边，伸展开来。

东里长翻开匣子看了眼，笑眯眯地解释道：“苍蝇再小，好歹也是肉菜。这趟，我传闻你们还撞上一个脱手豪阔的女人？”

见状，莫姬哼了一声，总算是没说甚么。

“再熊也比不上你呀！”东里长把兽角支出袖中，笑呵呵道，“放心吧，听她言语，倒也不是全然不讲理的人。”

半缘君干笑，信口扯谈道：“是为了提示客长，再不吃就冷了。来，我替女人盛一碗鸡汤，这清鸡汤加了火腿、松子肉提味，鲜美得很。”

店小二也不知该说甚么，讪讪地小声道：“确切不知，小的也不是玄股国人呀……”

“东海水府……”莫姬考虑着，“这鲛人会不会是婢女？偷偷拿了珠子溜登陆来？”

“女人曲解了，他不是我朋友，我认得的是他小姨子的表侄子。”半缘君含笑道。

莫姬丢了个瓜子，正中夏侯风额头，道：“你当傻子就好，别扯上我……万岁爷，让我们也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