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页/共3页]
夏知章见王述之对他非常看重,而他面对王述之更是不卑不亢,心中大为迷惑,不敢轻怠,赶紧回礼。
“部属但凭叮咛。”
二人在夏知章的伴随下登上乌篷船,因船身狭小,便只留了两名保护在旁,另有两名是太守府的,连船夫一共八人。
王述之回过神,拍了拍额头闷笑起来,见司马嵘即将跳下车,忙掀了帘子一把将他拖返来,趁便对车夫摆摆手,含笑道:“持续赶路。”
司马嵘没推测他的脸皮竟厚至如此程度,转回目光不成置信地瞪着他,见他那两只笑眸中透实在足的笃定,忽地有些狼狈,赶紧抽手。
王述之笑着将帘子放下,看向司马嵘:“晏清――”
司马嵘耳入耳得船桨声稍稍停顿,余光瞥见一道寒光,面色大变,猛地抱紧王述之一个急回身,随即后背剧痛,皱着眉闷哼一声。
王述之对他脸上的窘色恍若未见,状似迷惑地靠近他,轻蹙眉峰:“嗯?又不想学了?”
王述之将司马嵘的手握紧,眼底笑意渐浓,嗓音降落道:“又不说话了,这是不否定的意义?看来真的不筹算回绝我。”说着唇角一勾,敏捷抬起另一只手揽在他颈后,将他往本身面前一拉。
船夫吃痛,握着匕首的五指松开。
“唉……”王述之一脸遗憾地长叹,非常不舍地松开他双手,“夏大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王述之惊奇:“既会操琴,如何不会吹笛?我瞧你也不像是无甚兴趣的模样。”
司马嵘面色紧绷,双唇紧抿,倒是眼角节制不住跳了一下,见他眸中笑意流转,喉咙当真起了些不适之感,忙撇开首,目光往船尾扫去,忽觉亮光一闪,神采大变。
两侧保护再次侧目。
王述之冷着脸抓紧司马嵘的手,在保护的保护下将他拉畴昔,见他东倒西歪,忙扶住他的腰,转到船尾也未曾松开,只沉声道:“站稳了。”
“回丞相,部属年幼时体虚气短,不宜吹笛。”
王述之眉梢微挑,举目朝远处望去:“唔……太湖啊……”
王述之听得笑出声来,将笛子递到他面前:“不必谦善,先吹两声给我听听。”
司马嵘抿抿唇,无话可说。
“部属随便。”
“丞相把稳!”司马嵘急喊一声,同时抬脚踹昭雪几,将船尾挥刀扑过来的保护挡住。
司马嵘并未接过,只抬手摸了摸,只觉触手温润,幽沉的眸中不由浮起几分遗憾,收回击道:“丞相包涵,部属不会吹笛。”
司马嵘沉默聆听,看着内里的水阔云低、白絮纷飞,整颗心堕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王述之听得一愣,随即闷笑不止。
司马嵘趁机敏捷后退,让他双臂一空,见他惊诧怔愣,不由面上微露窘色,立即回身狼狈地掀帘而出:“泊车。”
司马嵘:“……”
王述之力道收紧,直直看着他。
司马嵘见船夫傻眼站着,沉声催促他往岸边划。
一名刺客杀出船舱,刀刃朝王述之直逼而来,王述之沉着地拉着司马嵘退至船头,很快就见那名刺客被保护砍了一刀。
夏知章转头一看,忙起家走出船舱,见前面的划子上一名家仆立在雪中,便扬声问道:“何事?”
夏知章目光跟着顺畴昔,见司马嵘低垂眉眼,看不清神采,一时拿不准他的身份,正欲开口相询,俄然感觉额头一凉,伸头摸了摸,又昂首看了看,面色一喜,忙道:“想不到竟落雪了,丞相如果有雅兴,无妨往太湖一游,也好叫下官一尽地主之谊,岂不分身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