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页/共3页]
“哦?”王述之蹙眉,“那在此之前,他与景王可熟悉?”
王述之猝不及防,双唇贴着他脸侧轻扫而过,若即若离的触感,让两人同时一愣。
二人对峙很久,终究让空中一道鸟鸣声突破,王述之眸色黯然,唇边仍然噙着含笑,握住他撑在本身胸口的手:“不说话,我便当你没有回绝。”
司马嵘听得一愣,心中立即敲起了鼓,却不好开口回绝,只能硬着头皮研墨,最后提起笔来,感觉笔端似坠着千斤重石,不由抬眼朝陆子修看畴昔。
司马嵘暗中捏了把盗汗,心想:为今之计,你说甚么我都不承认便是了。
王述之听他回绝得洁净利落,眼中透出较着的愉悦,点头而叹:“又听睡了,看来我与左梧兄的清谈甚是无趣啊。”
司马嵘让他拉上车,两侧保护纷繁侧目。
接下来几日,司马嵘如履薄冰。
“左梧兄但是记性差了?”王述之面含笑意,手中沉香快意悄悄一转,在司马嵘额头无声叩了一记,“现在已没有元生,只要王晏清。”
司马嵘应道:“丞相与陆公子皆高雅之士,玄言味永,部属才疏学浅,不能窥其一二。”
司马嵘虽知贰心机深沉,却没推测皇兄情急之下的一次应变就叫他起了狐疑,想到这一起上陆子修对本身的摸索,也不知他对本身究竟有了哪些猜想,抿抿唇,答道:“听闻景王为人豪放,或许是当初新亭文会上,陆公子投了他的缘,他便将其视为可交友的老友。”
王述之浅酌一口酒,沉吟道:“这就怪了,我瞧着景王对他极其热络,倒像是早就了解的。”
王述之沉声一笑:“装胡涂倒是特长,你能明白陆子修的情义,莫非不明白我的?这但是在回绝我?”
王述之面露惊奇:“左梧兄如何了?”
王述之等了多久,司马嵘便沉默多久,一片沉寂中,只听到马蹄与轱轳声。
“我倒是但愿,你将陆府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王述之嗓音降落,与常日金石相击的明朗之声完整分歧,透着微哑,丝丝缕缕钻入耳中,渗进心口,似生了藤蔓,能将人神魂紧紧勾缠住。
司马嵘张了张嘴,一个“是”字卡在喉咙口,生生吐不出来,最后抿紧唇,面色寂然,只当默许。
司马嵘幽沉的目光避无可避,喉咙逐步发紧,眼看着他的眉眼愈靠愈近,脸上让他触碰之处随之炽热起来,双手在身侧攥紧,气味有些不稳,最后狠狠一咬牙,猛地偏头避开。
王述之仿佛并不在乎他的话,笑意不减:“你在顾虑甚么?”
炽热的气味拂在唇上,司马嵘心底一颤,在他即将触碰的刹时抬手将他推开:“丞相请自重。”
司马嵘听他提起皇兄,心中微微有些亮敞,忙道:“不熟。”
司马嵘倒是不感觉累,只不过这二人你辩我驳谈得纵情,在他耳入耳来却非常无趣,闲坐久了不免有些困意,想着此次出门只要一辆马车,前面那辆是陆子修的,忙抖擞精力回道:“多谢陆公子,我现下已无困意了。”
“唔,既如此,闲坐无趣。”王述之快意指向一旁的案几,“你作一幅画如何?可贵我与左梧兄如此投机,无妨作一幅秉烛夜谈图。”
“……”司马嵘嘴角一抽,感觉他这大话编得也太离谱了,“我画鸳鸯做甚么?”
王述之噙着浓浓的笑意,又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触碰他额角鬓发,带着几分炽热轻抚,掌心缓缓朝他脸上贴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