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自草原的一封信(上)[第2页/共2页]
我从没听过“泥儿会”这类盗墓贼的传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传闻,但是她提及的“衣观道”我和瘦子倒略有耳闻,这道门里的报酬了炼丹,专割男童生殖器做药引子,束缚后就被弹压不复存在了,我听四婶子说得有板有眼,就晓得她不是讲来作耍的。
关于他们的事迹,现在还能说得上来的人已经未几了,毕竟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四婶子之以是晓得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束缚前,她亲哥哥曾被“泥儿会”的胡匪们抓去做夫役,在掏坟掘冢的时候筛过泥淘过土,最后好不轻易死里逃生脱出匪巢,给她讲过一些在内里的经历。
他们挖开了宅兆把内里值钱的东西倒腾一空口,留下满目狼籍的破棺残尸,老百姓们瞥见后无不嗟叹,那些古尸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身后让人这么折腾,这幅景象实在是残不忍睹。
我见实在没甚么可再探听的了,只好和瘦子一起接着去削坟砖,当时候倡导移风易俗,平荒坟开良田,因为在很多遥远地区火化还不实际,仍然要实施土葬,但和旧社会也已大为分歧,第一是薄葬,其次是深埋不坟,穴地二十尺下葬,不起封土坟丘,墓穴上面还是能够莳植庄稼。
“泥儿会”的胡匪们到手后,那些被抓来帮手挖洞的山民,便都被拖到山沟里杀人灭口,四婶子她哥中了一枪,枪子儿在他身上打了个对穿,捡了条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回到乡村后枪伤就一向没能病愈,加上又受了极大的惊吓,没撑几年,便一命呜呼了,至于“泥儿会”从黄大仙庙中掘出那口大箱子的下落,以及此中究竟装着甚么宝贝,都没人晓得了,并且从那今后,“泥儿会”也随即在深山老林中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这股绺子了,必定是遭了报应,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泥儿会”这股绺子,都是在以大小兴安岭的深山老林中出没,这山内里的三山五岭中,凡是有残碑封土能被找到的古墓坟茔,他们都要想方设法给挖开盗取冢内秘器,因为长年干这类买卖,做贼心虚,以是科学的门道也就很多,他们穿成一身黑,是为了干活时减少活人身上的阳气,古墓都是久积阴暗之地,向来都很忌讳把活人的阳气留在内里,别的也都讲僻邪,帽刺、袜子、腰带都使大红的,全用猪血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