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自草原的一封信(下)[第1页/共2页]
丁思甜的父母都是博物馆的事情职员,丁家统共四个孩子,别离以“抗美援朝,忆苦思甜”为名,这也是当年给孩子取名的支流,她在给我们的信中提到:写给我最密切的反动战友胡八一和王班师,自从我们在巨大的都城北京别离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记念着我们一起大串连的日日夜夜,早就想给你们写信,但是家里产生了很多事……,我想你们必然如愿以偿地参军参军了吧,名誉地插手中国群众束缚军,成为一名反动兵士也是我的胡想,但愿你们能把穿上戎服的照片寄给我,让我分享你们的高兴……最后请不要健忘我们之间的反动友情,祝贺它比山高,比路远,万古常青,永不退色。
从信中得知,想参军的丁思甜因为家庭成分等诸多启事,只好到内蒙克伦左旗插队,并且她明显是不晓得,我和瘦子的遭受同她差未几,也没当上兵,被发到大兴安岭插队来了,读完了信,我和瘦子半天都没说话,实在是没脸给丁思甜复书,又哪有穿戎服的照片寄给她。
我拆开函件,一个字一个字当真的读了起来,本来发信人是我和瘦子在天下大串连的时候,在火车上结识的一名红卫兵战友丁思甜,她年纪和我们相仿,是文艺尖子,我们一见仍旧,曾结伴串连了大半其中国,在毛主席的故里,我们每人抓了一把本地的泥土,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罢休,成果厥后手都肿了,在反动圣地延安,我们在窑洞里分吃过一块干粮,我们还在天安门接管了最高规格的检阅,串保持束分离的时候,我们相互留了通信地点,这事已经畴昔好一段时候了,千万没想到今时本日,会在山里收到她的来信。
瘦子看我神采古怪,就问我想甚么呢?如何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叹了口气答道:“妈了个逼的,还不就是为亚、非、拉美各洲群众的束缚奇迹忧愁。”瘦子劝我道:“别忧愁了,人家亚、非、拉美各洲群众的日子过得如何样,我们是顾不上了,能够人家也用不着咱替他们操心,眼瞅着快下工了,早晨我请你们吃驴下水,到时候敞开了吃,拿他们东北话讲就是别外道,可劲儿造。”
我固然晓得家里人现在都被断绝了,当然没机遇寄来东西,但内心仍然很不是滋味,正要回身拜别,老支书又把我们俩叫了返来,他手里举着一封信,说只要这封信是寄给你们俩的。
前几天我们在团山子林场捡了很多金豆子,这东西当然是不敢本身私留下来,交公以后,支书心眼好,固然当时候没有奖金这么一说,还是承诺给我们多打出两个月的工分来,留着过年归去探亲的时候放个长假。也就是说我和瘦子能够两个月不消干活,在山里呆得烦了,又顾虑丁思甜,当下便决定去草原上走一趟。
我又削了几块,闻了闻本身的手指,顿时熏得我直皱眉头,我捶了捶本身酸疼的脖子,望着乡村外沉默的群山,俄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莫非我这辈子都要呆在山里削坟砖看林场了吗?毛主席挥手改航向,百万学子换疆场,上山下乡接管贫下中农再教诲,固然这确切熬炼人,可毕竟和我的抱负差异太大,当时还过分年青,面对本身的前程心浮气燥,一想到一辈子窝在山沟里,不能参军兵戈实现本身的抱负,内心深处立时产生阵阵发急,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