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4页]
少年爱追梦,心未敢想身先动;
静海捋了捋参杂几根白髯之须,眼望柴荣:“那具金箔仿佛藏有奇异的力量,‘非王者无能拾起,非君者无能带出墓穴’。回想当时我与德清不管如何也不能挪动,而平原作为一族之长则可等闲取之。而当其欲带出时,我三人皆感呼吸难抑,身心乏力,直至将其送回原位我等才垂垂规复元气。而这统统,皆阐述于所运出经籍之《玄言公理》一书中。”
听到此处,柴荣也从刚才一阵意淫中复苏过来:“师父此乃情之所至之作,爱到浓时之为,顺六合之势,从摄生之道,何故为错,又何错之有?”
当时,我也像你一样将稻草铺垫,让体格肥胖而浑身湿淋淋的德清公主安设其上,复又在女娲神像后寻得火石,将一簇柴火扑灭,火光照亮了德清娇柔润洁的脸庞。但见其双唇微颤而泪光点点,玉手纤纤却有力地抓紧地上之干草,我顾恤地凑畴昔为她宽解淋湿的外套,轻嗅到从她身材里披收回的一阵暖香。
我与清儿遂出山欲调集流失之族人,谁知在途中却遭官军追缉,无法之下逃往距此庙不远处符彦卿将军府上。符将军虽役于当朝,倒是一名爱国惜才的勇武之将,暮年时曾与我有军中之情,遂承诺收留我二人暂避。
那日,平原虽为所俘,伤痕累累,气味奄奄,趁无人之际以山中所携之神器‘万用彩金匙’自行解锁以逃之,经行路上因见神庙火光便寻往而至,于门外将我二人春事览尽。
柴荣恍悟:“怪不得我与符儿进入墓室后所见空无一物,原是这般典故。但为何单留一人面金箔于棺椁内?”
柴荣独自去取,还真如静海所言,点灯之物虽已覆之蛛网却一应俱全。柴荣将庙内所剩之烛台一一扑灭,烛火烈烈,将神庙各个角落撑开来。
柴荣将颉跌氏谨慎地放下来,用谷草铺垫铺垫,安设其坐于上,而后便去找生火之物。静海道:“不消到处寻了,女娲神像后应有点灯之物。”
柴荣迷惑地问道:“不知静海师父对这荒郊破庙为何如此熟谙,莫不是先前来过?”静海坦言:“是来过,不过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时,静海师父相邀:“荣贤侄跟我走,火线有一处女娲神庙,临时可避雨。”说话间便带路前至。
柴荣大悟:“原是这番变故!”复又诘问道:“而后你可再见过德清夫人或平原公主?”静海摇点头:“客岁我曾回此地探听,得知清儿已在符家一场大火中仙逝拜别。至于平原,因为上山之路为其施法,隔年即变,现在竟连入口皆无处找寻,自是无缘相见,想必她此时已无再念我矣。”
柴荣一听黛眉山,便忆起此前曾于符氏小女口中得闻此山,便诘问道:“但是坐落于洛阳西北近郊?”
清儿仿佛看出了我的发急,欣喜我道‘人伦之情,不尽,可乎?心头背负得愈多,必将痛苦也愈久,且这些痛苦皆是无所需求的。’遂一把抱住我的头。这一紧,开释了我压抑多年的人伦之情。我把握着这位大唐之女,仿佛经历唐初的蓄势待发,上升至盛唐的双峰矗立,穿越唐中的平坦要地,来到唐末的暗中丛林。合法我迟疑纠结之时,清儿连喘之息教我完整抛开家国之思、生民之念、品德之束与任务之危,不顾统统地突破重重隔绝,在江山里徘徊安闲,在幽壑中来去自如,在溪水间缠绵玩耍,在洞天深处纵享繁华。而当高瀑之水倾泻而下,又或攻破之城崩塌而溃后,清儿渐息,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依偎在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