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3页/共4页]
伴着烛火的摇摆,静海也展开了那段尘封了十年的旧事画卷:“我本复姓独孤,生于唐昭宗乾宁元年,祖父独孤损曾拜相于朝,得蒙圣上垂怜,赐姓为李。天佑二年遣我入宫陪侍太子攻书,时有昭宗之女平原公主,常在尚书房与我出入相遇。平原资质聪慧,脾气利落,听闻其嘱我成心,多番题诗于锦。天复三年,宫廷遭变,平原被迫下嫁贼子李继偘,而后便多年未闻其踪迹。及至朱梁灭唐,大肆逐杀我大唐族人,所擒男丁当场搏斗,若遇宫廷妇孺与仕官家眷则多番欺侮。幸得平原及时赶至,在一集合处决之地策其逃生,数千人扶老携幼奔逃至距此二十里外之黛眉山隐避。”
静海叹言:“错就错在此一幕皆为平原所见,乃至于招来诸多后事。
白道长了了相传尘凡事一一毕现
柴荣恍悟:“怪不得我与符儿进入墓室后所见空无一物,原是这般典故。但为何单留一人面金箔于棺椁内?”
颉跌氏这时从打盹儿中复苏过来,听闻此言,不由轻视道:“尽扯甚么国事!男女合与分歧,非关乎别的,只关乎性事也。”
柴荣捡了些烧毁的木棍,将汇集的干草堆叠于上,燃了个火堆,熊熊燃烧的火苗也扑灭了静海心中的旧事。
柴荣独自去取,还真如静海所言,点灯之物虽已覆之蛛网却一应俱全。柴荣将庙内所剩之烛台一一扑灭,烛火烈烈,将神庙各个角落撑开来。
这时,静海师父相邀:“荣贤侄跟我走,火线有一处女娲神庙,临时可避雨。”说话间便带路前至。
此时,内里雨声愈来愈大,颉跌氏听了一会儿故事觉着无趣早已寻着周公而去,却剩柴荣很有兴趣地聆听着接下来的这段前尘旧事。
时价后唐天成三年,平原、德清与我三人策划潜入洛阳宫中,企图取回落入敌手的大唐国宝‘乱世明月珠’。合法移运出宫之际遭到官军围歼,平原为保我二人及明珠出宫便一人断后抵挡,不幸被俘。我与德清护送明珠逃至此地,时骤雨密布而没法前行,遂于此庙暂避。
柴荣一听黛眉山,便忆起此前曾于符氏小女口中得闻此山,便诘问道:“但是坐落于洛阳西北近郊?”
且说柴荣与静海南下贩茶之事商定后,即禀明柴氏姑母,原觉得会多遭禁止,哪知姑母早成心让柴荣跟着静海师父出道历练,连随身包裹皆已备好。
灯台烛影系着前事缓缓摇摆,干柴烈火伴着当晚阵阵鼻鼾,庙中三人枕着内里洒泼的大雨,在述尽往过后沉眠。
少年爱功名,恨不得把那城池攻来终沦亡;
柴荣问:“何故见得?”
颉跌氏与静海年纪相仿,现在已入不惑之年,柴荣年纪尚轻,便事事多想多干,甚讨两位叔叔欢心,皆赞其前程不成限量。
那日,平原虽为所俘,伤痕累累,气味奄奄,趁无人之际以山中所携之神器‘万用彩金匙’自行解锁以逃之,经行路上因见神庙火光便寻往而至,于门外将我二人春事览尽。
我抱起她往火堆近处移了移,当她轻柔的手臂扣住我的脖颈时,我的心差点丢进火堆里熔化掉。
翌日凌晨,柴荣左搀一个颉跌叔父,右扶一个静海师父,三人持续往南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