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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蓁倒抽一口寒气:“我不会将郎君错认成阿爹,在他面前撒了酒疯吧?”
沈令蓁这才听出霍留行的企图:“郎君不必担忧,陪着我们上街,好好措置公事就是。没有郎君,这街上安然得很。”
他朝她招招手:“过来用膳。”
俞宛江一惊之下愣了愣,等他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仓猝提示:“留行!”
想到这里,他停下了摇轮椅的行动,问道:“我与你们国公爷长得可有几分相像?”
白露应“好”,蒹葭目睹他要走,踌躇道:“姑爷彻夜也不在少夫人房里歇吗?”
沈令蓁在睡梦中仿佛感到了不适,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 没几下就蹭开了被衾,一脸的不耐烦。
沈令蓁眼皮子冒死打斗,已经将近看不清面前人, 模恍惚糊道出一句:“跟着你……跟着你有酒喝吗?”然背面一歪, 沉沉枕在霍留行的肩上, 不省人事了。
“是解酒汤。少夫人,您昨夜喝多了荔枝酒,醉昏了,您都忘了吗?”
“不疼。”她摇点头,“说来奇特,我传闻醉酒之人都要头疼,我这般安然无恙,莫不是天赋异禀?”
京墨道:“西羌盐、洪两州发作水灾已有月余,近一月来,两州饥饿无食的流民不竭骚扰边疆,时有劫掠之举,主君弹压大小□□竟多达十余起,且西羌朝廷对此两州流民的安设行动始终未能落实,赈灾效力极其低下,不知是底下官员层层贪腐,还是上头成心听任。郎君感觉,这此中是否有蹊跷?”
霍留行莫名其妙地瞥瞥她。
她严峻地打了个呵呵:“郎君。”
她撇撇嘴:“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那郎君叫我如何办?”
他神情凝重起来:“少夫人返来了吗?”
霍留行沉着一张脸,伸出一根指头把那颗脑袋推开, 将她放倒在榻,替她盖好被衾,然后把一双手绕到她颈后, 摸索着找到风池穴,开端转动着揉摁。
昨夜刚不端方过的沈令蓁顷刻停在屏风这头不敢往前去了,耳听得霍留行那边久久没了下文,才蹑手蹑脚挪了几步,扒着屏风边沿探出半颗脑袋去。
她还没应话,霍留行先冷冷道:“她比来粘你倒粘得挺勤奋?”勤奋到连他这个兄长的字都随便敢卖了。
十年前,西羌人夺走河西,尝到了长处,近年来愈发贪得无厌,明枪暗箭,层出不穷。
但这个节骨眼,圣上刚起了重新启用霍家的心机,四周本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何况赵珣那费事精在霍府种下的隐患也未确认断根结束,他这一去,消逝个十天半月,岂能不惹人谛视?
她点点头,带上防具,转头奔了出去。
“是。”
俞宛江在前厅面色煞白。
霍留行本想再提一提昨夜被她含糊畴昔的那一问,目睹她这乖顺的模样,又想不必多此一举。嫁都嫁了,不跟着他,还能翻出墙去?
沈令蓁便跟着空青进了霍留行的屋子。
霍舒仪刚好走进廊庑底下,转头瞧见这铺天盖地,大如鸡卵的雹子也是骇得不轻,仓猝奔进前厅:“阿娘,二哥,找到妙灵了吗?”
“原是不太利落的,但方才见少夫人您在这儿……”他挠挠头,不好僭越地说她鬼鬼祟祟,只好换了个词,“在这儿谨慎谨慎的模样,倒是笑开了。郎君眼下正要用午膳,您如果没用过,不如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