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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她摇点头，“说来奇特，我传闻醉酒之人都要头疼，我这般安然无恙，莫不是天赋异禀？”

“是。”

自认是猴的沈令蓁心头肉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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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称为“灾”的，落下来的雹恐怕够得上破屋杀畜，损毁庄稼了。

“你还因噎废食上了？”

沈令蓁愣愣眨了眨眼，摁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回想着脑海里所剩无几的零散片段：“我只记得我看到了阿爹。”说完又觉不该，“想是做梦了吧，梦里天南海北的，阿爹变年青了，没有胡子了……”

霍留行浑身一僵，蓦地愣住了脚步。

但这个节骨眼，圣上刚起了重新启用霍家的心机，四周本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何况赵珣那费事精在霍府种下的隐患也未确认断根结束，他这一去，消逝个十天半月，岂能不惹人谛视？

霍舒仪咬咬牙：“我去找妙灵。”

“该当还没。”京墨看了眼刮风的天，“郎君放心，下人们替少夫人与二女人备了伞，不怕落雨。”

沈令蓁把头摇成拨浪鼓：“不喝了，我再不敢喝了。”

京墨一愣：“应灾？”

霍舒仪瞪大了眼，拉长着下巴直直看着霍留行的背影：“二哥……”

俞宛江在前厅面色煞白。

“是这么回事，早间还挺凉的。”

霍留行却不想再多看沈令蓁一眼，吃到三分饱便回了书房，拿起京墨清算好的信报翻阅。

霍留行想了想，转头问京墨：“今早定边军那边送来的信报，不是急信吧？”

午膳用到后半程，空青来了，找的倒是沈令蓁：“少夫人，二女人在外头找您。”

她又挣扎着点头晃脑, 非不让他碰, 嫌弃得仿佛他真是个大老粗似的。

“若换了畴前，我便亲身去一趟了。”

第二十三章

霍舒仪当即便要去街上寻霍妙灵。霍留行拦下她：“我已经派京墨去了，你现在跟着上街是添乱，有这工夫，不如帮着去左邻右舍多疏浚疏浚，能少一户丧失，是一户。”

成果，正正对上了霍留行望着这里的一双眼睛。

“那郎君是谅解我昨夜的莽撞了吗？”

但空青不能做背主之事，摇点头道：“郎君甚么也没说。”

京墨叹了口气，又道：“虽信报中未曾提及一字，但小人想，主君这一月来殚精竭虑，应也已是强弩之末。倘若西羌决计提早赈灾，如许下去，恐怕……”

想起昨夜替她按硗的折腾，霍留行觑她一眼：“是，你今后再多喝一些，还能更上一层楼。”

边关顶事的将领所剩无几，西羌人蠢蠢欲动，实属平常。

霍舒仪急得收紧了拳，在前厅来回踱步，听着久久不息的雹声心如火焚。她长这么大尚未见过这等大小的雹子，这么下一场，怕是连浅显人家的屋顶都能砸穿，如果走在路上来不及避，当真得破了头。

霍留行收起一本册子，交给京墨，言简意赅：“杀鸡儆猴。”

十年前，西羌人夺走河西，尝到了长处，近年来愈发贪得无厌，明枪暗箭，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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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宿醉过后脑袋不免浑沌，一时没反应过来，惊道：“但是那里闹了水患？要不要紧？”

沈令蓁被他锋利的眸光盯得一凛，想这时候若说忘了，也许更好事，因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点点头：“记得，我说过，我记性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