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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法，这一剑穿颅的剑术，要说天下独一无二，倒也不敢，但起码屈指可数。

大齐崇佛的人很多，霍留行经常研读经籍倒不奇特，但佛法讲究慈悲为怀，这剑本是见血的凶煞之物，如此岂不自相冲突？

沈令蓁摇点头：“我已经见地到郎君高强的技艺了，果然与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样，非同凡响。”

惨叫声震天，那剑紧紧穿透他的胳膊，将他死死钉在了地上。

霍留行不置可否。

霍留行瞥她一眼：“这儿比家里都雅？”

霍留行天然晓得此事，且是以前对沈令蓁多有思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确如沈令蓁所言，内里未曾安插下人，只是空宅一处。

沈令蓁分出一只手指着前边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给我摘吗？”

霍留行发笑：“那本日这剑没舞成，可要再给你演一遍？”

霍留行放开她，走到池边蹲下来，伸脱手，又收回，再伸脱手，比划测量了一下，似是实在无从折起，最后才在沈令蓁的催促下皱了皱眉，狠狠一掐，将这池中第一枝盛开的芙蕖连着一截根茎一起交到了她手中。

他点点头，笑着盯住她一双懵懂的眼睛，抬高声道：“毕竟杀多了人。”

沈令蓁正瞧着池边一株一枝独秀的芙蕖入迷，一时没认识到这个题目有何不当，看也没看他就诚笃地点了点头。

霍留行笑了笑：“那假如我不为保家卫国杀人呢？”问罢，俄然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京墨，又轻飘飘瞥了眼墙根的方向，跟沈令蓁说，“闭眼。”

沈令蓁一面欢乐又一面担忧，因猜测着，既然连霍舒仪都不晓得霍留行腿的内幕，那么更不必说这府里除了京墨与空青外的下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在练武场练习，万一霍留行在行动间一不留意露了馅，难道得不偿失？

他叹口气：“等着。”

那铸剑之人说的对，霍留行底子不像她初见时觉得的那样温润如玉。

她喊住了霍留行：“郎君，归正我在汴京也已见过你的技艺，你眼下多有不便，不必为我一己私心过分勉强。”

沈令蓁点点头：“可这宅子空置着，我本日不摘它，此后也定无人来赏，最后不过单独干枯罢了。有句话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

他这边正深思，忽听沈令蓁颤巍巍隧道：“郎君，我也晓得你的奥妙，你今后不会欺负我吧？”

沈令蓁听出他的不安闲，低低“啊”了一声：“那不要也行……”

一旁空青睐皮子一抽。

“不说无妨，我也不太体贴，主仆一场，送你一程。”霍留行笑了笑，蹲下去和顺地掐住他的后颈，悄悄巧巧一折。

霍留行看了眼远处的京墨，见他颔了点头，表示已排查结束，便撑膝起来：“下地，我扶你。”

那小厮咬着牙抽搐着，嘴里模恍惚糊溢出几个字：“郎……郎君，我不是……”

沈令蓁神情一滞，收敛了欢乐：“郎君不要曲解，阿爹偶然冲犯，我既嫁来霍府，便是霍家的人了，天然不成能说走就走。”

仲夏的天，沈令蓁蓦地不寒而栗起来，结巴道：“郎君杀……杀人也是保家卫国，能够了解的……”

第十九章

“嗯，”霍留行点点头，笑着伸脱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后颈，“你这么乖，我当然不会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