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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主动让开去。

一旁空青睐皮子一抽。

沈令蓁缓慢点头：“我必然同郎君荣辱与共，对你的奥妙守口如瓶。”

霍留行给京墨使了个眼色，表示他去四周确认安然，只留空青在旁推着沈令蓁的轮椅。

沈令蓁正瞧着池边一株一枝独秀的芙蕖入迷，一时没认识到这个题目有何不当，看也没看他就诚笃地点了点头。

霍留行一手揽过她右肩，一手扶着她左胳膊，把她渐渐带到池边。

这刀法，这一剑穿颅的剑术，要说天下独一无二，倒也不敢，但起码屈指可数。

沈令蓁分出一只手指着前边笑道：“郎君，我想要那朵芙蕖，你能给我摘吗？”

霍留行天然晓得此事，且是以前对沈令蓁多有思疑，早已派了京墨前去查探，的确如沈令蓁所言，内里未曾安插下人，只是空宅一处。

霍留行发笑：“那本日这剑没舞成，可要再给你演一遍？”

第十九章

霍留行瞥她一眼：“这儿比家里都雅？”

霍留行笑了笑：“那假如我不为保家卫国杀人呢？”问罢，俄然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京墨，又轻飘飘瞥了眼墙根的方向，跟沈令蓁说，“闭眼。”

到了霍府门前，沈令蓁还没缓过劲来，霍留行要扶她上马车，她却浑身一抖，避开了他的手：“郎君还没洗手……”

她肇端还道那小厮是她阿爹安排在沈宅的，厥后听霍留行那句“主仆”，再细看小厮身上的藏蓝色粗布麻衣，才辩白出他是霍府的下人。

霍留行负手上前，弯下腰笑着问：“我们那位不断念的殿下给了你甚么好处？”

她有些委曲：“我哪有如许敏捷的反应，郎君应当主动替我捂上眼才是……”

霍留行努努下巴：“想去池边看看吗？”

沈令蓁俄然眼睛一亮：“我有个分身其美的好体例。郎君可知我阿爹给我在庆阳购置了一处私宅？那宅子现在空无一人，我们不如去那边，如此，也便利郎君‘发挥拳脚’。”

他念着人间最慈悲的佛法，杀人时却连眼睛都不眨一眨。

这宅子与霍府一样是三进院落，风情却截然分歧，这里既不像国公府奢丽，又不像霍府清冷，而是小桥流水的小巧秀致，道旁垂柳成荫，翠竹富强，远处一池含苞待放的芙蕖，放眼望去皆是活力。

固然能够了解他的难处，但回想起来仍然发怵。

沈令蓁一面欢乐又一面担忧，因猜测着，既然连霍舒仪都不晓得霍留行腿的内幕，那么更不必说这府里除了京墨与空青外的下人。如此大张旗鼓地在练武场练习，万一霍留行在行动间一不留意露了馅，难道得不偿失？

沈令蓁摇点头：“我已经见地到郎君高强的技艺了，果然与上回在汴京一模一样，非同凡响。”

沈令蓁看了眼那把镶了十八颗菩提子的剑，怪道：“我一向猎奇，为何郎君要在剑上镶嵌佛珠？”

“那郎君读经籍莫非并非是因信佛，而只是为了修身养佛性？”

沈令蓁听出他的不安闲，低低“啊”了一声：“那不要也行……”

他感喟：“好，是我思虑不周。”

霍留即将她扶回轮椅上，把手朝后一伸，空青立即递上他的佩剑。

沈令蓁点点头：“可这宅子空置着，我本日不摘它，此后也定无人来赏，最后不过单独干枯罢了。有句话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