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剑气并重[第3页/共6页]

张无惮是力另不足，早留意到岳不群和宁中则站在远处偷窥小辈练武了，此时也作刚看到他的模样，拱手道：“长辈见过岳先生。”

风清扬目光灼灼，一语道破：“你所学指功掌功，尽是人间上上等的武功，已是各自之道上登峰造极之武学。如果烧毁不练，实在暴殄天物。”

现在气宗就小猫三两只，第三妙手是令狐冲，愣是挑不出第四个能称得上“妙手”的。岳不群有野心，必将想收拢剑宗为己所用。剑宗那边倒要毒手些，但风清扬一句话，他们还是得听的。期间各种困难，就都交给风清扬忧愁吧。

张无惮悄悄哼了一声，回身在石洞中坐下，笑道：“要我说，修剑还是修内功，还得看手头有甚么。我托大说一句，你们华山派的剑术，虽乃江湖上一流，可也未见惊世绝伦之处。但依我看你修习《紫霞神功》这些光阴的窜改，这内功心法倒是更胜一筹。”

张无惮并不答话，将抢先十几招都悄悄记在脑中后，闭目回味半晌，方才出声道：“好，你来当这持棍之人，我来当持剑的，我们便来看看到底能不能尽破。”

风清扬神采萧索，目光严肃地高低打量了他一遭，淡淡道：“岳不群的弟子，蠢如朽木，拘泥不化，倒是可贵出了你这么小我物，可惜，还是匠气太重，脑筋转得还不如一个剑道末学快。”

令狐冲一刹时浑身汗毛直竖，脱口道：“是啦，有了招数，便有了拘泥束缚，如果我没有招数，随心所欲，剑虽意动？”

岳不群彬彬有礼地回了个半礼，方对令狐冲道：“可晓得本身为何落败？”

风清扬将平生所见所看尽数从脑中过了一遍，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只凭华山剑法，底子培养不出一等一的武学妙手来！

风清扬用心拿神功一探，看张无惮无涓滴并吞独占之心，反倒变相推令狐冲给他，心中更喜别品德清俊，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来：“你我两番相遇，也算有缘，老夫年青时曾得此秘笈，只一心浸淫剑道，并未习得，倒是正对你胃口。”

他笑道：“本来是十位长老不肯伏输，临死前在这里胡吹大气，倒叫你无端困扰了这些光阴。”

张无惮见他双眼外凸，脸上闪现出震惊之色来，连衣袍也抖个不住，恐怕老爷子一冲动再有个好歹，不给他持续纠结的时候，问道：“老爷子，您的眼界比我等都要开阔很多，我便问您一句，您真的感觉只修剑术或只修内功，是比剑气并重更无益于修行的体例吗？”

令狐冲如遭雷劈，呆立原地，口中喃喃不住，脸现狂喜之色，再矮身钻进山洞中。他本就是天赋出色、悟性出众之辈，此时再看洞壁中的武功，只觉招招可破，实是没甚么了不起的。

张无惮跳下石头，请他上座，赔罪道：“是长辈无礼了。”顿了一顿，却又道，“长辈虽言语无礼，冲犯了先生，字字句句却都是发自内心的。”

正说话间，令狐冲又是一剑刺出，宁中则又道：“这一招我倒是看不出来头，师哥，你看呢？”

这声音不似白日时远在洞外，而是近在天涯，先前两人却一无所觉，此时才仓猝从草窝中跳起来，却见一名青袍老者站立在身侧。

令狐冲紧挨着他坐下了，迟疑很久，毕竟忍不住问道：“这么说，紫霞神功胜于华山剑法，而非气宗胜于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