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剑气并重[第2页/共6页]

令狐冲一刹时浑身汗毛直竖，脱口道：“是啦，有了招数，便有了拘泥束缚，如果我没有招数，随心所欲，剑虽意动？”

令狐冲生性豁达，对甚么绝世武功并非不动心，但想想能够性太小，也便欣然扔到脑后去了。

一通百通，他既开了此窍，到晚间时，便又道：“如果连剑招挨次都能随便打乱，那何必拘泥于这一剑刺来，非得角度、方位涓滴不差？比方这一招‘苍松迎客’，只消剑尖下压三寸，那洞壁上的破解之法，便再不管用了。”

棍端和剑尖即将相触，张无惮却身形一变，使出“无边落木”来。令狐冲手中棍棒一翻，本拟此法能直接挡住他第一剑，只消棍身一偏便能封住第二剑。却见张无惮用出第一剑来，不接第二剑，而是直接跳到第四剑。

令狐冲早便在思考启事，便道：“弟子的剑不如张兄弟快，不说挥剑抵挡得住，便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此人恰是同张无惮有过一面之缘的风清扬，对方穿着打扮稳定，张无惮却觉他仿佛又衰老了几分，心下感喟，面上笑着施礼道：“风老前辈，一别两载，别来无恙？”

张无惮凝神看去，见上面写着“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眼睛一扫，便看到中间有无数寥寥数笔勾画的人形，正在对敌。

正说话间，令狐冲又是一剑刺出，宁中则又道：“这一招我倒是看不出来头，师哥，你看呢？”

他说到这里，模糊贯穿到了一点，不由道：“诀窍便在‘快’字上。”

岳不群大步走上前去，行至近旁，便见令狐冲长剑脱手败下阵来，喝道：“冲儿，你可知本身缘何落于下风？”

张无惮悄悄哼了一声，回身在石洞中坐下，笑道：“要我说，修剑还是修内功，还得看手头有甚么。我托大说一句，你们华山派的剑术，虽乃江湖上一流，可也未见惊世绝伦之处。但依我看你修习《紫霞神功》这些光阴的窜改，这内功心法倒是更胜一筹。”

“我华山派弟子，合该以气御剑，他却一味寻求剑术的精美绝伦，实在是……”岳不群顿了一顿，将后半截话给生生咽了下去，他想请风清扬出山，就不能在思过崖后山上大谈剑宗的不是。

宁中则心下凛然，忙道：“师哥别急，我们再看看便是。如果冲儿一时学岔了，我们及时改正过来便是。”

此时等风清扬走了，他才对张无惮笑道：“恭喜惮弟得此神通，定能如虎添翼！”

风清扬用心拿神功一探，看张无惮无涓滴并吞独占之心，反倒变相推令狐冲给他，心中更喜别品德清俊，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来：“你我两番相遇，也算有缘，老夫年青时曾得此秘笈，只一心浸淫剑道，并未习得，倒是正对你胃口。”

他这半月来，日思夜想，皆是这洞壁上的武功，却苦苦找不到如何破解，这才心魔丛生，内力修为停滞不前。

张无惮听到风清扬那一声哼，等了半天没比及下文，估摸着老爷子要么走了，要么猫起来决计只窥屏不留言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先前阿谁衰老的声音道：“不错，招数是死的，发招之人倒是活的，学招数时要活学，使招数时更要活用。”

这声音不似白日时远在洞外，而是近在天涯，先前两人却一无所觉，此时才仓猝从草窝中跳起来，却见一名青袍老者站立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