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页/共3页]

燕思空低声道：“对，就像我那样。”

这时，侍卫俄然来通报，说封野邀他去荣元山探勘地形。

燕思空的心脏直往下沉，莫名地感到四周来风，周身寒凉。

燕思空低下了头去，心中五味陈杂。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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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野的眼眸忽明忽暗，此中的情感深不成测。

“够了！”封野恶狠狠地瞪着燕思空，“这些废话你究竟要说多少遍？我听得耳朵都要张茧了！我一向遵循打算，清君侧，拥楚王，你还要我如何？只因我不将陈霂放在眼里，你就猜忌我有兼并天下之心？如何，我是不是该迟早朝着西南叩拜施礼，恭敬楚亲王早日登庸纳揆、君临天下，你才对劲？！”

封野用那锋利地眼眸凝睇了他半晌：“你不问？没干系，你不问，我也能够答复你，他日入主京师，我必然会依我们的商定，让陈霂当天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对他行三叩九拜之大礼，尊他为圣上，保他陈家江山千秋万代，你可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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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呢？”

“哦，他顾忌甚么？”封野嘲笑，“他怕我打下了皇位，就不给他了？”

“只是互通军情罢了。”

若沈鹤轩并未给陈霂写这封信，那陈霂给他的这封信，就是假借沈鹤轩之名来千里诛心的，陈霂顾忌封野是必定的，可到了这般明晃晃的境地，恐怕他得重新审度本身的筹算了。

沉着下来想一想，此事另有两个疑点，第一，沈鹤轩真的去信像陈霂表忠了吗，第二，如果是真的，沈鹤轩真的会广开城门迎楚王进中原吗？

燕思空来到粮仓旧址，封野正与部下几个将军围在一起商讨军情，用佩剑在土上比比划划，燕思空不但想到了多年之前，他和封野第一次去凌雾山庄，在山中安步时，也看着远处的景山大营思辨攻营之策，当时的封野，尚是一个浮滑少年，现在已成了真正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我不是你。”封野别有深意道，“固然，你教了我很多。”

不管沈鹤轩和陈霂是否有所联络，他收到的这封信，都证明陈霂或是沈鹤轩，已经看到了封野那难挡的虎狼之势，毕竟，拿下太原，京师就岌岌可危了，一旦封野入了京，是扶立陈家皇子，还是改名换姓，谁能说得准呢？

他看着封野的背影，只觉那刻薄的肩膀所承载的，或许比他设想中还要沉重。

燕思空深吸了一口气，话语梗在喉头，却底子吐不出来。

燕思空握紧了缰绳：“你心有不甘。”

“封野……”燕思空沉声道，“我从未禁止你复仇，但你要晓得，暗害你封家的不是陈霂，更首要的是，陈霂是我们稳住陈家各路亲王的那枚定海神针，你不想天下大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