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3页/共4页]

燕思空的下巴被捏得生痛，但比不上他的肉痛，他咬牙道：“封野，你我究竟有没有情，你心中真的无知无觉吗？”

他被本身的猜想吓到了。

“是啊，为了报仇。”封野悄悄摇首，“为了报仇，你甚么都做得出来，谁都能够舍弃，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谢忠仁现在已经入狱，他构陷你爹的事，迟早会招认，这件事你怪不到我头上！”

封野的一句话，将燕思空的神智拉了返来，他哭得气味难继：“他是元南聿，是元卯的……季子，我的弟弟，聿儿，我是……二哥啊。”为何元南聿会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着他？莫非是……悔怨替他放逐，对贰心生痛恨？

燕思空厉声道：“那夜我受了伤，一向在太子帐内歇息！你到底长不长脑筋，如果我干的，又如何会讹夺百出，这么做对我有甚么好处？那清楚是有人成心谗谄，你心中不信我，也不能先入为主地诬告我！”

燕思空定定地望着封野，无言以对。

“为了报仇，我是能够舍弃本身的统统，但唯独你……”燕思空哽咽道，“唯独你的命，是我甘心拿本身、拿我十年布局去换的，我骗过你，我也救过你，我燕思空就真的一无是处？！”

封野刻薄的胸膛用力起伏，似是在压抑着冲天的肝火：“当年在京师相见，我不过十八岁，又蠢又娇纵，对你沉沦不已，只看获得你大要如何光鲜，却不知你内里是如何的恶毒肮脏，你仗着我对你用情至深，一再欺瞒我、操纵我，为达目标你不择手腕，几次被我拆穿，只要服个软，我又忍不住方向你。”封野说到最后，胸中的悲忿几近就要发作，他的喘气愈发粗重，眼神凶暴如兽，“我至今都不明白，你当年到底给我下了甚么迷魂咒，将我耍弄得团团转？”

燕思空怔愣地看着封野，如此简朴的一句话，他却愈发难以读懂。他不是燕思空？他生来就叫燕思空，甚么叫他不是燕思空？他张了张嘴，听着本身的声音自胸腔泄出，却沙哑得不成模样：“你在说甚么……你、你疯了吗，我不是燕思空？”

封野也看着燕思空，落下致命一击：“你不是燕思空，你是元南聿。”

“聿儿！聿儿！”燕思空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似人的动静，他对着元南聿冒死哭喊，“你还活着，聿儿，你还活着……聿儿啊……”

听到“二哥”二字，元南聿双目顿时氤氲，他咬了咬下唇，伸开嘴，倒是双唇颤抖，半天发不出声音。

封野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薄唇透露着最残暴的字句：“可惜这回你的快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封野此生当代，都不会再信你。”

“聿儿――”燕思空的泪水决堤而下，沙哑地大吼，状似猖獗地想要摆脱刑架的束缚。

燕思空的嘴唇抖了抖，轻声道：“……对，当时我觉得，你不过一时髦起，哪个男人不娶妻生子，我觉得……”

“不……”燕思空一双眼睛恨不能在阙忘身上盯出洞穴，他这平生，都未曾体味过这般极致的绝望与但愿交叉的时候，狠恶的情感突入骨肉，似要将他炸个粉碎。

“你怕了吗？”封野低笑出声，笑得难以自抑，笑得令人胆怯，他从燕思空那灰白的脸上，汲取到了扭曲的称心，“你怕了吧，你没想到，他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