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3页/共4页]

裘树民道：“你别跟钱女人嚷嚷，要不是她让捞你，俺们才懒得管。”

“嗻。”班布理应了，却又问，“齐布琛与额尔德克还在与那些逆贼对付，是不是临时搁下？”

代善心道，就晓得你们唯恐我不早点死，想了想勉强答道：“我老病不堪，这么多年都不管事了。还是你们筹议吧……”说着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班布理答道：“报了福晋安然，眼下精确地点也一并送来。”

他便笑着告别：“多谢指导，我找她有事相商。”

济尔哈朗看代善仿佛奄奄一息，却不甚担忧，上前道：“礼亲王养病要紧，等大好了，我再来瞧您。”

她开口就问钱昭，柳先生有些奇特，却仍回道：“她下田去了。”

柳先生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柳先生却道：“依大明律，无夫奸杖八十。”

多铎道：“这事谁办爷都放心不下。你去办你的差，别啰嗦。”

孙可望笑道：“女人不消有甚么顾忌，本日所说之事，你知我知罢了。”

秦殊华将马交给门人，进了书塾，柳先生正伏案写着甚么，见了她便起家相迎，问道：“返来了，货办得如何？”

代善苦思如何对付，过分忧愁导致咳嗽竟停不下来，趴在炕上咳得老泪横流。

孙可望当真隧道：“如何会？孙某一向心仪女人风韵。”

孙可望抚掌笑道：“对，女人说到我内内心！”

比及钱昭过来的时候，便见她一边踹着藤筐一边破口痛骂：“王八羔子，老娘打小被拐来做牛做马二十年，还要这么窝囊死，到了阎王殿都咽不下这口气！姓周的男盗女娼全都不得好死！”

谷仓四周无窗，只开一道门，墙缝都用石灰抹平，堆满了晒干的麦粒。钱昭便站在麦山之下，道：“孙将军请说。”

孙可望道：“寄父临终前叮嘱我等归明，女人如何看？”

柳先生摇着头，感喟道：“那就先走一趟吧。”

孙可望道：“方不便利借一步说话？”

钱昭想早点打发他，沉吟半晌，便道：“依我之见，明室已有望，若为借正统之便当，恐怕请神轻易送神难。”

钱昭道：“有几块田竟种了这个，我之前见过，却没吃过。”

“我见了豫王府的人。”她望着他道。

钱昭用力甩脱了，微怒道：“班配甚么，莫名其妙！”

柳先生知她主张已定，却仍劝道：“就算不假，但这女人逃出来，必有苦处，如此被逮归去，也不知会有何遭受，实在于心不忍。”

多铎命寺人捧痰盂过来，轻拍他的背，道：“您的身份，说一句话抵旁人十句。”

济尔哈朗自知不能如代善般当场晕厥，当机立断隧道：“正应如此！睿亲王乃大清砥柱，现在有恙在身，皇上若知也不忍心他行膜拜之礼。此事我成心上奏陛下，不想竟与豫亲王不谋而合。”

柳先生听她评断礼法纲常，的确大逆不道，皱眉道：“儒家以‘礼’治天下，女人不成妄言！”

钱昭挑眉道，“贤人野合而生，也没人瞧不起他。故而，礼有度则有贤人，礼无度可拜见东林。凡不听他们的，便是分歧贤人之学，便是祸国殃民，便十足都是阉党。先生也说东林党为三害之一，应知其兴风作浪的手腕吧？”

多铎安抚道：“太医刚瞧过，二哥只是小疾，养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