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2页/共4页]

柳先生摇着头，感喟道：“那就先走一趟吧。”

秦殊华笑道：“这土豆如何了？”

“嗯，种这个产量极好。早晨让黄厨子拿它炖肉。”秦殊华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道，“去洗洗手。”

孙可瞥见她活力也不勉强，道：“我此人实在不错，你我还不熟，处一段就晓得了。你再想想。”说着不等她回绝，竟自顾走了。

赵孀妇道：“你放心，我卖布去过县里，大不了到那谋个谋生再做筹算。老娘就是卖肉也比回那儿强！”

比及钱昭过来的时候，便见她一边踹着藤筐一边破口痛骂：“王八羔子，老娘打小被拐来做牛做马二十年，还要这么窝囊死，到了阎王殿都咽不下这口气！姓周的男盗女娼全都不得好死！”

“妇人之仁，徒惹费事罢了。”柳先生叹道。

代善心道，就晓得你们唯恐我不早点死，想了想勉强答道：“我老病不堪，这么多年都不管事了。还是你们筹议吧……”说着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多铎命寺人捧痰盂过来，轻拍他的背，道：“您的身份，说一句话抵旁人十句。”

多铎向济尔哈朗点头打了个号召，道：“郑亲王来得不巧，礼亲王得静养，恐怕一时半会儿待不了客。”

钱昭的确思疑他得了失心疯，道：“你是不是问错人了？”

代善感慨道：“唉，我都六十五了，想来光阴无多。”

多铎当即道：“你去点齐人马，明日一早便随我解缆。”

多铎起家道：“我同郑亲王一道吧。”

谷仓四周无窗，只开一道门，墙缝都用石灰抹平，堆满了晒干的麦粒。钱昭便站在麦山之下，道：“孙将军请说。”

两人并肩在礼亲王府走了一段，多铎开门见山隧道：“摄政王腿疾，朝见难行叩拜，郑亲王看可否请陛下加恩免礼？”

柳先生皱眉道，“安知不是计？说不准是想将我等一网打尽。一个姬妾罢了，如此慎重其事，分歧常理。”

“我安晓得她想的甚么。”柳先生摊了摊手，笑道，“不过这女人虽年青莽撞了些，倒是活力勃勃，大伙儿都喜好她。”

“郑亲王识见公然非等闲之辈可比！”多铎在他后背拍了两记，笑道，“你我若一条心，便不愁事不成。”

“我见了豫王府的人。”她望着他道。

传闻济尔哈朗来了，代善又咳又喘不能言语。多铎拿他没辙，只能退坐于劈面的官帽椅上，端起婢女奉上的茶碗，边喝着边看代善的贴身寺人扶住他顺气。

孙可瞥见她不说话，竟去拉她手，道：“你我志同道合，不是很班配么？”

多铎正要上马，班布理俄然上前，低声禀道：“王爷，山西那边另一条线报终究有信了。”

钱昭道：“有几块田竟种了这个，我之前见过，却没吃过。”

柳先生听她评断礼法纲常，的确大逆不道，皱眉道：“儒家以‘礼’治天下，女人不成妄言！”

代善苦思如何对付，过分忧愁导致咳嗽竟停不下来，趴在炕上咳得老泪横流。

不得不叹服其刁悍，钱昭点头道：“省省力量吧！不得好死，莫非你不姓周么？”

这时，有寺人禀道，郑亲王济尔哈朗来探病。

“她在王府老是衣食无忧，好过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秦殊华看着案上本年收成的核算书，道，“麦都收完了吧，明日你跟我一起去趟朔州。叶三让他家都城的管事细心刺探了动静，听听情势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