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请安[第2页/共4页]

“画壁，你冒昧了，女人年纪小，你尽拿话蒙她，还不快跟我去给女人清算床铺。”抱琴忙过来得救，这件事也就丢开了。

常氏笑道：“这孩子脾气跟老太君一模一样，我虽身为母亲，也拿她无可何如。”

她只带了福妈妈去，路远，小径盘曲，紧赶慢赶，也还是晚了。

“母亲，你又告状，看老太君都笑我了。”杜月薇佯装害臊，不让常氏说。

杜月芷道了谢，给齐姨娘存候，齐姨娘站了起来，细细看着杜月芷，道：“芷女人额上戴的这块宝石，如何这么眼熟？跟去大哥太君从宫里带给薇女人的一样。”

老太君也看到了杜月芷，不由得微微一愣，常氏这时也“刚好”回过甚来，一副吃惊的模样：“是芷女人。你存候如何不说话呢，单等老太君看到么？老太君精力短，一时怕也发觉不到。你也谅解谅解老太君，要说灵巧，也乖不到这上头呢！”

待常氏走后，一房的丫环朝杜月芷跪下，杜月芷忙叫她们起来：“你们各自安排吧，我初来乍到，也没有礼品送你们，还望你们能担待些，不要怪我。”

画壁：……

“是，夫人。”

杜月芷一一拜见以后，又走到杜月镜面前：“镜姐姐好。”

满室的人，各自热烈，无人肯为杜月芷说话，她亦觉支撑困难，身子微微发颤。

镜中的杜月芷，一双清秀的黛眉，明眸似水，鼻头微翘，又刚喝了热羹，嘴巴粉嫩若桃花，小脸乌黑香馥，嫩嘟嘟的，敬爱至极。黑发梳成花髻，点着翠，斜斜插了一只玉钗，通透毓明，额间贴着一枚红宝石，眉心嵌玉，衬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端的是人间璞玉，清美都雅。

“女人头上太素了，老太君喜好乐庆，这匣子没甚么可戴的，福妈妈，你白叟家见地多，挑几副给女人戴着吧。”

“多谢夫人悉心顾问，月芷感激不尽。”杜月芷说完，轻柔屈膝，行了个礼。

杜月薇更加尽情娇纵，撒娇卖痴。

老太君抽了一口水烟，常氏身边站着一个仙颜的少女，杏烟眉，新月眼，肌肤乌黑，通身气度，光彩照人，是公认的嫡女杜月薇。她笑吟吟接过水烟递给丫环们，又滚到老太君怀里撒娇，娇声若黄莺轻啼。

老太君身边站着夏妈妈，眼观鼻鼻观心，一味只教丫环们给老太君烧烟。

“你熟谙我？”杜月镜问。

老太君闻声声音，喜得侧过身来：“你来了，快到我身边来，摸摸手冷不冷。”

一行人阿谀起来，老太君笑道：“薇丫头最是仁慈，见不得别人刻苦。宁肯本身缺短，也还是喜好送东西。”

杜月芷走到杜月薇面前，屈膝：“月芷见过大姐姐。”

正在铺床的青萝被赶开，摆布无事，便将鹦鹉提过来，给杜月芷解闷。

“那倒不是。只是我传闻二房叔叔的女儿最爱穿绯衣，又最直率，无拘无束，便猜到是你。”

“孙女能回府，端赖老太君的福泽隆恩，且昨日听夫人说老太君关照我，孙女心存感激，另也没有小辈回家不像长辈存候的事理，以是孙女才赶过来，特特请老太君安。”

“不冷不冷，我将近热成火炉了。”杜月镜连连否定，走过杜月芷，又顿住，回身打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