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色容[第3页/共3页]

他向世人谦逊问早，而后径直走至荀舞瑜地点。荀舞瑜正自疑虑，他已将她的臂弯牵起。

“花惜玉，你青年英侠，器宇不凡，经此一事，那众位前辈定会将你英名远播。你申明尽收，目标已达到了，就请你不要再胶葛我。”荀舞瑜冷哼一声，掉头转向。

这些人浅笑的浅笑，颌首的颌首，接连向花惜玉与荀舞瑜两人说些祝贺之词，而后与两人一一拜别。

但是也是在这一刻，卓自清的身影呈现在了荀舞瑜的视野中。

荀舞瑜一时愣住，半晌无语。

荀舞瑜双唇紧抿，沉默很久后道：“清清，我说这女人是受制于花惜玉，而后又被他所杀，你信不信？”

荀舞瑜立时惊奇，但碍于世人在场也不能如何，只得遏住怒意低声问道：“花惜玉，你想做甚么？”

朝晨的贩子正逐步热烈起来，卓自清走得缓慢，荀舞瑜跃入街中时她已转入岔道。荀舞瑜心急火燎穿越于人群，一起追着卓自清的背影，很快便已出了镇子。

那薄角在拉扯之力下越来越大，逐步变成一层薄皮，其上沟壑纵横、疤痕累累。而那女子没了这薄皮讳饰，本来脸孔却也秀美可儿。

在此同时，卓自清也已走到荀舞瑜身边，喘着粗气问道：“我在花公子船上见过这女人……她……她怎会在这里？”

荀舞瑜由衷笑笑，将方才剧变述与了他，只是隐去了母亲也曾登船一事。裴云得知陆夫人已投江他杀，也不由唏嘘。

荀舞瑜看他走近，抿唇道：“花惜玉，此次多谢你了。”

那父亲呢？他又在那里？该不会是已过世吧……

荀舞瑜看他返身入室，也走回本身房中，一夜间心境难定。

“舞瑜，你要走？”卓自清惊奇问道。

这时花惜玉也行至堂中，一手所持恰是流霜剑。

花惜玉面露讥色，不屑笑道：“那小子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话，本来不是不说话，而是不能说。呵呵，舞瑜，你怎会华侈时候在一个废人身上？”

花惜玉向她微微一笑，竟领她走至世人正中，扬声道：“本日得有众位前辈在场，实乃我花惜玉之幸，我与舞瑜也想请众位前辈在此做下见证。”

荀舞瑜眼看日渐西斜，转首翘望江岸，讷讷道：“小云，上了岸，我们就去你说过的阿谁没人能找到的处所，好不好？”

……

落日落尽时，花惜玉的大船停在了江岸边的一处城镇，一行世人接连登岸。

“舞瑜，太好了！你安然真是太好了！”卓自清眼噙热泪，一下拥住荀舞瑜。

她稍有奇特，但也未曾在乎，向世人一一施礼。

荀舞瑜没有接话，只狠狠瞪着花惜玉双眼。

手指触及女子身材，她心中更惊，这女子躯体已无温度，原是断气多时。

荀舞瑜看看卓自清失落神情，又看看裴云神采仍很惨白，因而终究也便没再执意要走。卓自清听她情愿临时逗留，脸上一扫阴霾，与她同入堆栈。

荀舞瑜垂目道：“我……我要阔别此地，请你不要多问了。”

“清清，我不想再提阿谁女人。”荀舞瑜冷冷将卓自清打断，强止泪水，“从今今后，我与她不再有任何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