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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巧的是，那名官员是作证庄丞相背叛的旧亲信，坊间顷刻群情纷繁。

庄鸿轩倒是想出去玩，但他夙来听庄怀菁的话，趴在床榻边道：“轩儿想陪着母亲。”

庄怀菁抬手摸了摸庄鸿轩的头，俄然开口道：“月儿和孙姨娘昨日来我的书房，说了些事，我倒感觉可惜……月儿性子弱，今后嫁出去，如果没亲人搭把手，日子怕是难过。”

药碗摆在红木小桌上，屋内有淡淡的苦药味。

归筑施礼，悄悄退了下去，偌大的屋子熄了灯，她叮咛在外室守夜的丫环重视些。洁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牖照入，昏黄干净，盆景亭亭玉立。

深夜沉寂，轻风吹过健壮的枝丫，带来阵阵凉意。东宫书房重地，侍卫层层扼守，奏折摆在案桌两侧。

庄怀菁坐在琉璃嵌花铜镜面前，身穿象牙白的里衣，金饰摆在嫁妆中。归筑手拿刻云纹梳篦，替她梳理和婉的长发。

庄怀菁轻笑应下来，想了会儿又道：“来回一趟时候久，轩儿这身子骨受不了，在家里陪您便是。”

庄夫人松了好大一口气，拉住庄怀菁和庄鸿轩的手说：“这些天我一向在求佛祖保佑你父亲，没想到真的会灵验。菁儿，你明日替我去静安寺还愿，那边是最灵的，记得捐些香油钱，望你父亲能早日返来。”

庄怀菁素手揉微胀的眼睛，尚未复苏过来。

黄花梨木架上的衣裳被拿下来，搭动手臂，归筑问道：“您要不然再睡会儿？有万管家看着，不会出事。”

“等她醒了后再说，别去打搅她。”庄怀菁轻拍她的手道，“这些月辛苦你了。”

“倒不是多大的事，你也不消担忧她与你父亲的事有关，是我想岔了。”

……

庄怀菁抬手，看着嫁妆中碧绿玉镯，轻声道：“这些话今后少说，急不来的。你也忙累了，今晚不消守夜。”

程启玉俄然开口问：“二皇弟的洗尘宴定在七月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