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尘[第2页/共9页]

“不会的，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对我，不会这么对佟家，佟家是大功臣，是搀扶皇上的大功臣啊。”说到这里如蘅攥着胸口的衣衿，几欲痛哭出声。

看着佟如荞笑睨的眼神，如蘅凝神思考，过了半晌，嘴角俄然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悲悯的看着佟如荞，仿佛她还是畴前靖国府里卑贱的庶女普通。

如蘅脑海中闪现了母亲崔氏的音容笑容，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该如何才气赎得这一身的罪孽，如蘅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普通簌簌地滑落。

“你说的甚么意义？”如蘅语中有些颤抖。

齐祯大怒之下，一把撩开衣袍，将佟如荞重重跌倒在地。惊得李德盛一个激灵，忙唤了力量大的寺人上前将跪在地上病笃挣扎的佟如荞死命拖了下去。

佟如荞冷眼睨着如蘅，凑到她耳边用极阴冷的语气道：“佟家该死的人都死绝了，你如何还不去死？”

如蘅看着面前的佟如荞，已经不再是曾经阿谁荏弱和顺的女子，现在的她只让如蘅心寒。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天子竟厉声斥退了固执兵刃出去的侍卫，又命其别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殿中，只剩了齐祯与佟如蘅。齐祯忍住了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悄悄地看着如蘅，如蘅手中紧紧攥着金簪，淡然的看着他。

素纨伏在如蘅的榻前，哑忍着眼中的泪，语中哭泣道。

齐祯悄悄地转眼睨向佟如荞，佟如荞被阴冷的眼风惊得一颤，颤颤巍巍不敢说话。

如蘅轻笑了一声，然后凑到佟如荞耳边阴冷道：“不会的，很快了。”

说着佟如荞阴鸷着脸，一步步逼近如蘅，语中暴虐道：“你可知，我与母亲另有璟哥儿盼本日盼了多久了？我要的岂止是你佟家死绝？我更要你们永不超生！”

历朝历代所藏很多金玉书画，代价连城，尽付之一炬，此火足足烧了三日，火焰极盛，生生映红了全部皇城。乃至于今后的齐国史官念到这里，都无不唏嘘的点头。

“胎死腹中，毕生不育，族人全灭。”

不！如蘅恨意的看着面前的齐祯，另有个薄情寡义的人仍心安理得的站在这，如蘅袖子下紧紧攥住那枚藏了好久的金簪，该是派上用处了，如蘅眼神一凛，抬手毫不踌躇地向齐祯的胸口刺去，齐祯眼疾手快，立即一回身，右手扼住了如蘅的手，但是他没有想到如蘅荏弱的身子竟也会有如此大的力量，生生将金簪刺进了他的手臂，顿时鲜血四溢。

齐祯阴沉的声音重重地掷在殿中，久久不断。如蘅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终究明白了，明白佟家为何会落得现在的境地。

垂垂地，如蘅阴冷的笑起来，声音划破了全部坤宁宫，仿佛万千的蚁虫穿透每一毫墙壁，每一处宫砖，直直渗进人的骨肉里，细细的吮吸着鲜血与灵魂。

“回不去了！”如蘅冷然回绝，再美的蜜语甘言，现在也化不开她内心的仇恨，如蘅冷冷的看向齐祯道：“现在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我感觉非常的恶心。”

如蘅轻哧一声，挑眉看向齐祯道：“齐祯，我佟家到底何曾对你不起过？你竟要赶尽扑灭，如此绝情绝心？”

齐祯的语中是暖透民气的缠绵爱意，将如蘅紧紧包裹，让人仿佛回到了畴前。

“贱人！”如蘅抬手便是一掌狠狠地掴畴昔，气得颤抖的指着佟如荞怒骂道：“我佟家怎会出了你这般心机暴虐的女儿，父亲和哥哥们如果晓得了，必会让你们母子三人死无葬身之地。”